在之前几次瘟疫中起到效果。
谢明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沈小姐那么厉害,想知道些什么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吗?”
靖竹拧眉看他一眼:“还端上啦?”她挑起谢明端的下巴呵呵笑:“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可真的自己去查了哈?”
谢明端憋着口气,但到底不敢惹怒她,生怕自己不说她憋着怀去找那个所谓的陶然哥哥去问东问西:“东明哪有这东西,北临倒是不少,你敢去找吗?”
靖竹视线在他身上逡巡:“真的没有?”
谢明端很认真地点头。
靖竹勉强信了他,点了下头朝他挥挥手:“我这医案还没看完呢,没时间陪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才来你就赶我走?”
靖竹无力地攥着墨条:“我只是怕你无趣。”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觉得无趣?”
靖竹侧目望着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忽然说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之所以怎么看怎么开心其实是因为你从前没有和旁的女子相处过,现下只是一时新鲜,待日子久了,你朝朝夕夕对着我这张脸,总有一日会厌烦的。”
靖竹经事多,不知见过多少早年恩爱的夫妻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劳燕分飞,她经得住时间考验,但是她不清楚谢明端是否也是如此。世间多得是寡情男子在妻子美貌逝去的时候另觅新欢,靖竹心底里知道谢明端不是这样的人,但她毕竟是女子,对于未知的未来总有几分担忧和恐慌。
“女人都要有冒险精神。”谢明端难得没发火,直视着她冒出这样一句话。
靖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既然你还不确定我是不是那样的人,不如先和我试一试,百十年后天长日久,你总能看清我的品质,届时我究竟会不会负你,你总会看出来。”谢明端眸光温柔:“我会不会厌烦,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检验。”
分明是个没经历过情事的臭小子,说起话来却格外撩动人心,靖竹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在听到他这样的话时难以抑制地悸动了一下。
一辈子。
他是少年人物,靖竹在面对他时常常会以为他心性无常,可是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除却那日处置冷芙蕖时他难能一见地大发脾气,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大的争吵。
她们好像磨合得很好。
靖竹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把毛笔交到他手里,又抽出一本医案交给他:“这里面是珲州部分百姓近来的病情,你看完之后简练一些记在纸上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