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只觉脑中一道亮光闪过,拉过绿蚁的手臂问道:“你说,钊城的战事是不是和珲州的瘟疫有什么关系啊?”
“能有什么关系啊?”绿蚁挠了挠脑袋,苦恼地皱起了小脸。
……
大半天嘴上都没歇下,谢明端口干舌燥地倒了杯水一口饮尽,看了眼床上闷闷不乐的靖竹,就着自己的茶杯又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说了那么半天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你要是心情还是不好,我再陪你待一会儿。”
靖竹斜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拿你撒气?”
她现在一点就着,谢明端不敢惹她,摆摆手立即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慌,你又没说错,我就是因为心里憋着气所以才处处寻你不痛快。”靖竹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半点没察觉自己用的杯子刚刚被另一个人用过:“是我太不稳重了,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到你身上挑刺。我向你道歉。”
那几百年到底没白活,虽然有时候会耍耍小性子,做错事却也敢于承担责任并道歉。谢明端满意极了摸着她的脑袋:“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毕竟沈将军如今失意,也有我的责任。”
“我还没傻到那种地步,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弄不明白。你和陛下建议更换主帅是为大局考虑,我没有理由谴责你。”她说完这句话,话音紧跟着一转:“你向陛下进谏这没有错,用点手段安抚军心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也正是因为你的建议才让父亲他连受两次打击。”
谢明端噎住。
靖竹哼了一声,“以前祖父常说帝王家最无情,我当时还不信,现在我可算明白了,祖父他说的一点错的没有。你们这些王子皇孙啊,一个个的都只讲利益不讲情意,只要是用得上的人和事,就没有你们不能利用的!”
绿蚁和红泥来听墙角,闻得自家小姐这一声愤世嫉俗的怒语,绿蚁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侧目红泥道:“完了,小姐喝饱了,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谢明端:“这是两码事。”
靖竹说了半天也有点累了,懒得再折腾他,瞪他一眼,起身走到门口。
谢明端:“你去哪儿?”
靖竹头也不回:“我爹他现在肯定很难受,我让人去给他捎口信安慰安慰他。”脚步动了动,想起自己不讲道理地一大通折腾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等我冷静冷静我再去找你。”
“我不需要你冷静的时候才来找我。”
靖竹刚刚碰上门的手一停,回过头看他。
“我想分享你所有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