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嬷嬷急慌慌地拦下太后的手:“太后,这样不雅不雅……”
谢明端暗下寻思,您要是知道您那‘是个好孩子’的儿媳妇年纪比您还大,不晓得还敢不敢这么说。
“来之前用早膳了吗?”太后接过蒋嬷嬷送上来的调羹问道。
她话才出口,就已经有宫人搬了椅子过来。
谢明端从善如流地坐下:“还没有。”
太后如寻常母亲那样给小儿子盛了晚清粥,“对了,靖竹说要去珲州的事你劝动她了吗?”
“劝不动。”谢明端:“我武力镇压了。”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孩子倔,你这样也是个法子。”
蒋嬷嬷:“……”
母子俩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用过了早膳,蒋嬷嬷嘴角的肌肉抽搐得都快僵掉了。
谢明端离开前太后跟他交代:“哀家听你皇兄说北临的战事有新的进展,你不如过去听听,顺便出出主意。”
她这么一开口,谢明端也想起了一码事,回眸问太后:“我之前请您帮忙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国公府里的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靖竹她自己都没找到一两个知情的人,更甭提哀家这个外人了。”太后朝他摆摆手:“得了,这事你也别急,哀家再找人查查看。”
谢明端对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大满意:“那您要抓紧。”
靖竹出生时中蛊之事确实难查,太后也没搪塞他,只说:“哀家尽力。”
问了钱艰浩武帝的所在,谢明端从明华宫赶去御书房。
浩武帝果然还在里面批阅奏折,谢明端步履从容地走进去,浩武帝听到脚步声看过来眉间的褶皱便是一松:“你来得正好,朕这儿有一件事,你得来给我出出主意。”
“什么事?”
浩武帝把案上的折子扔过来:“北境战事,沈怀安两胜一负,胜在先败在后,现在对敌的优势已经不大鲜明,朕在考虑是否要换新的将领顶上去。”
谢明端打开折子细细看了一遍:“既然这一战败了,那就说明万俟空已经摸清了沈怀安的路数,的确不是好现象。”
浩武帝睇他:“那你的意思,换人?”
“换还是要换的,只是不应该这个时候换。虽然此战告败,但是伤亡其实并不大,北境的军心还是紧紧附着沈怀安的。现在紧紧一战告负就要更换将领,恐会引得军心不稳。”谢明端直接替他出主意:“万俟空兵法阵法路子奇特,我猜沈怀安下一战必败。届时你再换人,必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