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谢明端反而有点不甘心,顺着她力气把她压在门板上恶狠狠咬了一口:“用完了就扔?”
靖竹绯红着小脸瞪他,“你这么长时间没出去,外面那么多丫环看着,还以为我和你怎么了呢。”
谢明端明知故问:“以为我们怎么?”
靖竹恼羞成怒,习惯性地想要抬脚踹人,伸腿出去的时候想起他腿上有伤,又讪讪地收回了腿。
谢明端看着她的动作轻叹,“要是我的腿能快些好就好了。”
他只盼着能有一日,她对他能像对明笙那样,想打就打想踹就踹,不必因为顾忌他的伤而克制情绪。
要是他没有因为自己放血,腿伤应该早就痊愈了,想到这里,靖竹自责地抱住他腰身:“要是我早些察觉到冷芙蕖的异动,你也不必为了救我而延误伤情了。”
“可是我要是不救你,你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接受我?”谢明端享受着怀中软玉温香,满不在意地道:“有得必有失,若是能和你一起,我便是没了这双腿又算的了什么。”
“胡说八道。”靖竹掐了他一下,“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瘸子。”
谢明端笑出声来,靖竹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震荡,抬起头好奇道:“你笑什么啊?”
谢明端:“我只是在想,就是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这双腿。”
靖竹眉眼放柔,摇头道:“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这个人就行了。”
……
当天晚上,沈靖敏偷偷摸摸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来到闲云阁。
靖竹风寒未愈,让绿蚁把人带到卧房见面。
今天的气氛比起昨日来不知好了多少,沈靖敏坐在靖竹床前的凳子上,还特意关心了一下长姐的身体:“我听说大姐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靖竹把药碗里的药喝净,咽下药汤后倏然想到了什么,探寻地觑向沈靖敏:“你不会以为,只要我死了你身体里的蛊毒就永远不会发作了吧?”
沈靖敏一慌,忙不迭地错开眼神:“大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
“明人不说暗话,以咱们眼下的关系,你还是别装模作样地说假话来哄我开心了。”靖竹冷冷一笑,把药碗轻轻放在小桌上:“就算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曲蛊的主人,我要是死了,它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靖竹张了张嘴,别有深意地启唇:“也可以让你尝尝,我当时被蛊毒缠身,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沈靖敏颤抖着指尖攥着帕子,勉强笑道:“大姐姐惯会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