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不可,以免以后连账本都看不明白。”
沈靖书嘴唇翕动,脱口而出:“长姐先前也说过当朝丞相赵庆涵发于商贾,那我若是弃了读书从官的打算,转去经商如何?”
靖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闻言讶然。
沈靖书观她表情便知她不会同意,低下头有些沮丧地道:“我知道祖父和自己都希望我能参加科举,日后入朝为官,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志高才疏,日后恐难为府里做出多少贡献。长姐,你能理解我的心思吗?”
靖竹摩挲着袖口,沉吟片刻后,在沈靖书紧张的目光中出了声:“我并不认为行商者低微,只是世俗尽皆如此看待,大多数富庶之流和寒门学子随波逐流,便也对从商之人多有轻视。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子,生来便身份高贵,便是做了商人也不会被人看低,我没什么可反对的。”
原以为长姐不会赞同自己的决定,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沈靖书不敢置信:“长姐当真准许?”
靖竹笑了笑:“你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谁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是我的意见不能代表祖父和你母亲的,真正要走出这一步,还要靠你自己。”
本是一母同胞,可是眼下,自己的亲生姐姐却将生母唤作“你母亲”,沈靖书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关于前些天府里发生的事情,沈靖书和沈靖玉都听说了,母亲还因此在他们面前大发脾气,一则怪长姐无情无义,二则又怨长姐行事歹毒心机深沉,三则痛斥长姐扶持李氏上位。
说来说去,都是在骂长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