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轻重:“胡说什么呢。”
太后就在不远处和钱艰说话,靖竹没敢叫出声来,捂着伤口瞪了张思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张思担忧道:“弄疼你了没有?”
靖竹摆摆手:“没事没事。”
张思这才放了心,眼神落在靖竹手腕上:“诶?你这块玉倒是很别致。”
其实并不是玉别致。成块的玉佩挂在手上难免不伦不类,只是靖竹皓腕如玉,精致得如同经过过人工雕琢,这玉被靖竹衬着,就也显出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玄冰玉是百年前的宝物,用处本就不多。张思知道靖竹从前身负绝情蛊的事情,却不晓得玄冰玉为何物,因此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靖竹也不避讳她,晃了晃腕上玄冰玉逗笑道:“你喜欢?那我送给你好了。”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这玉看着就价值连城,张思怎么敢要,连忙摇了摇头。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那边的太后,钱艰留意着太后神色,笑着朝这边问道:“沈小姐,您和张太医在说什么呢?”
靖竹大大方方道:“张太医问我说,都这个时候了,太后娘娘有没有留我在明华宫用午膳。”
钱艰忍笑看向太后。
“饭食早备好了,哀家让人温着就等你,你却等不及了。”太后嗔怪:“小馋猫,少不了你的饭。”
正巧只是包扎好了伤口告退,太后见她已经走到门边,说话便也没了顾忌,“哀家跟你打个赌,端儿知道你要留在我这儿用膳,定会瞎掰个理由再跑回来。”
张思眉心动了一下,加快步子离开明华宫。
靖竹垂着头,她认为以谢明端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等少年人的幼稚事,但太后既然如此说了,她若反驳倒显得欲迎还拒。
正如太后所言,午膳上来后谢明端果然又来了明华宫。
他面不改色地找借口:“府里的厨子病了。”
太后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道:“哀家还以为你是因为靖竹才回来的。”
谢明端向对面的靖竹看过去,却见小丫头正拿调羹小口小口地喝汤,好似没听到太后的话。
他喜欢她为他而心情起伏,不喜欢她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样一想,他便诚实道:“自然。”
太后不厚道地笑了,对靖竹道:“丫头,在哀家这儿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高兴就好。”
靖竹觉着这太后委实是个妙人,在宫妃和大臣面前是威仪万千的太后娘娘,在宫妃面前是持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