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古董花瓶。
他娘的,丢脸都丢到奶奶家去了。
陈氏见沈怀安离开,还以为他是想放自己一马,拉着赵嬷嬷喜道:“嬷嬷,他,他没写……”
赵嬷嬷清醒着提示:“大爷他不会写字,估计是找代笔的人去了。”
希望落空,陈氏失落地坐到地上,无助地望着将自己奶大的赵嬷嬷:“嬷嬷,我现在该怎么办,他真的会休了我的,他真的会的……”
“夫人莫慌,大爷现在只是见大小姐伤得重了所以才会找夫人撒气,等他冷静下来未必会真的休了您。再则,咱们老大人和老国公有旧交,赶紧派人请老大人过来,应该还来得及。”
陈氏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找父亲,父亲他一定会帮我的。嬷嬷你快去,快去找人通知父亲,请他务必立刻赶过来。”
赵嬷嬷应了声出门派人前往尚书府,打点好人选之后正要回屋,抬头时望见了头顶阴沉沉的乌云。
这国公府,真是要变天了。
尚书大人会不会过府帮夫人说项她其实也摸不准,老大人一向耿直廉明,最瞧不上女儿这套苛待长女的德性,夫人每每回府都会受其责骂,这回听说了女儿要被休,他能不推一手都算好的了,真能来这里劝大爷改变主意?
……
休妻的事不急在一时,还是女儿的身体更要紧。沈怀安骂过陈氏之后并没有急着找人代笔休书,而是去了闲云阁照看靖竹。
靖竹这一刀捅的当真大气,一点力气都不带省的,府医过来医治的时候都说要是稍微歪了一点靖竹的性命就没了,这种地方的伤他一个老头子不好亲自医治,便指点丫环们帮靖竹止血,差不多忙活了两个时辰,靖竹伤口才不再流血。
府医抹了把汗,出门把情况告知老国公父子,“大小姐的血已经止住了,这几日一定要安心休养,不可以随意挪动,我先开个方子试试。我听说大小姐颇通医术,等她醒过来,国公爷和将军可以请大小姐另外再开药方,说不准会好得更快些。”
老国公颔首谢过,打发人带府医开方子,踅身带着沈怀安进了靖竹房间。
小姑娘血刚止住,脸色还是不好,但是表情很放松,嘴角还带着笑,老国公瞧她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道:“这混丫头,真是什么事都敢做,拿着刀子都敢往自己心口上捅,不要命了不成?”
绿蚁小声提醒:“老国公,小姐也是大夫,她知道心口在哪儿,不会乱捅的。”
老国公竖目:“你叫什么名字?”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