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不。”陈氏摇头。
陈氏的心思再好猜不过了,靖竹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但是她喜欢用心计,却不喜欢欠人人情。
靖竹随便在几把刀里拨弄了几下,选了一把最长最锋利的,然后笑眯眯地张口:“既然母亲不敢,那我就只好自己来了。”她话落,猛地将长刀刺进自己的胸口,去势汹汹。
她下手狠,仿佛那刀口刺向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她的仇人。别说陈氏,就连绿蚁和红泥都被她的狠劲给吓到,“小姐!”
靖竹只闷哼一声,而后笑靥如花地将刀子拔出,鲜红的血液直接溅到了面前陈氏脸上,“母亲,这样可以吗?”
陈氏被吓得愣在了原地,后宅妇孺不曾似沈将军般冲锋陷阵,哪里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靖竹见她不语,脸上笑容依旧,然后又苍白着面容将刀子插向肚子。
她刺入又拔出,大大刺激了陈氏的神情,她后退一步,“啊!”了一声,大步向后退了退,盯着靖竹伤口一瞬,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靖竹这次没将刀子拔出来,不过是吓唬陈氏罢了,她自己懂医,下手的时候压根没往致命的地方刺,就是瞧着吓人了些,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绿蚁红泥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她止血叫大夫,红泥红着眼看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要是让奴婢知道您要刀子是要往自己身上捅,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听您的命令。”
“傻丫头。”靖竹扯唇朝她一笑,红唇雪肤,样貌精致绝伦,微微衔笑便是倾城绝世。虽然不危及性命,但她下手也的确没含糊,靖竹疼得脸色一点点发白,还没等府医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靖竹不想与陈氏脱离关系之后被世人谴责不孝生母,今天闹这么一出,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欠陈氏什么。那个母亲苛待自己十余年,今次她又以长刀刺身偿还母亲生育之苦,再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
府医来了闲云阁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老国公和沈怀安。
靖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这件事是一定要传出去的,到时候祖父父亲早晚都会知道,早些晚些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来的时候一院子的丫头小厮正忙的不可开交,沈怀安抓了个丫环问起缘由,小丫环磕磕绊绊地说了些,沈怀安听完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其实此事本与陈氏无关,但是谁让靖竹自残的时候她也在呢,在靖竹动手前还说过那样挑衅的话,沈怀安得知爱女受伤惊怒交加,只能把火气撒在陈氏身上,听完小丫环的话就气呼呼地奔去了陈氏的漱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