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实际的情况就越是危险。不说实话,只是不想咱们担心。”
沈怀安原本不信,可是想到这几年来女儿来信的内容,又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虽出身世家,但向来不喜文墨风雅之事,所以活了这么多年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靖书和靖玉都不曾写信联络过他。只逢年过节时家中有人送东西过去才偶尔带来两声问候。
靖竹却和弟妹不同,她每次都会派人带来书信,他不识字便让下属念给自己听,讲的都是京城里的喜事。大到哪家的小姐嫁给了哪家的公子,哪家的夫人生了孩子,又或是帝后对哪家的大臣或命妇做了哪些奖惩。小到家里的仆从换了几个,后花园的花朵新开了几支。
到年节的时候闻伯会亲自带队到北境看他,老人家每次都会带来靖竹的叮嘱丁宁。他每年都盼着年节到来,哪怕闻伯只带来女儿的几句托付,他听了也觉得高兴。
但是这么多的信件或传话里,好像真的没有一句抱怨和不虞。
女儿也是人,她一定也有不开心不痛快的时候,可是这么久了,他却没有接收到女儿一点,哪怕是一丁点的不快。
他不由想起平素给他念信的那位下属对女儿的评价:“属下虽没见过大小姐,但由信知人,可以想见,大小姐一定是极大气高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