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刚躺下来,贺渊就翻了个身,说道:“清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再晚点回来,我可就真哄不好了。”
于清轻轻推了推他,说道:“你没睡呀?这天热得很,都说过多少回了,别靠这么近。还说要我哄你,我看是你哄不好我才对。”
贺渊不仅没往后挪,反而往前凑了凑,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委屈:“十几日没见了,你都不想我,还为了去看那劳什子花灯,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能不生气嘛?我娘是得罪了你,可我可半点都不敢招惹你呀。一路上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一知道家里的事儿,我饭都没顾上吃,就立马跑出来找你了。”
贺渊又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接着说:“你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想你都想得吃饭没滋味,睡觉也睡不踏实。心里头总是担心,怕你累着身子,反正就是各种放心不下。”
于清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他虽然也知道这人肯定是说得夸张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
于清眉眼弯弯,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温柔地看着贺渊,嗔怪道:“都老夫夫了,我有啥好想的?还值得你这挂念。”
贺渊双臂环住于清的纤腰,微微用力一收,把人往自己身边拉得更近了些,声音低沉地说:“那可多了去,你哪儿都值得我挂念,为夫可是想你想得紧呐。”
于清轻轻抬起手,环住贺渊的脖颈,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说出的话随意却又撩人心弦:“相公,要进来吗?”
贺渊眼里瞬间闪过惊喜的光,心里直琢磨,对啊!这儿可是客栈,要是回了家,哪能这自在尽兴啊!一时间,这几日赶路的疲惫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激动得一个劲儿点头:“要要要!清哥你可太懂我了,我可爱死你了!”
“啥死不死的,张嘴咋没个把门儿的!”
屋里没点灯,黑黢黢的一片。贺渊一只手麻溜地就把于清身上那单薄的衣裳给扒拉下来了,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亵裤里。
于清双唇紧闭,一脸温顺的模样,任由他胡来。这几日,他又何尝不想贺渊呢?他和贺渊从来没分开过这久,上回贺渊去县城考秀才,都把他一起带着。今儿瞧见贺渊回来,是欢喜得不行。
他心里透亮着呢,自然不会把对贺母的气撒到相公身上。再说了,松安镇来了个大师,办了花灯祈福的,都跟乐哥儿约好了,哪能不去呢?谁家不想借着放花灯添添福气,图自家平平安安、喜乐无忧的。
窗外夜色正浓,一轮圆月挂在天边,静静见证着屋内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