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院长,学生知道错了,学生只是……只是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老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靠溜须拍马就能有出息吗?有真本事才能让人看得起!”
钱泽听着这些责备,心中非但没有懊悔,反而觉得院长小题大做。他瞧着知府大人明明对他说的话颇为受用,可为何宴会散场时,知府单独留下了不少学子,却把他晾在了一边?他自认为知府大人对他也是赏识有加的,怎么就没被点名呢?一路上,满心的郁闷和不甘压在心头,怎么也散不去。
回到客栈后,那股闷气还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深知贺渊在书院里人缘极好,结识了不少公子哥,可不敢对贺渊撒气。思来想去,便将这一肚子火都发泄到了关力身上。
只见关力正在整理书卷,钱泽怒从心头起,道:“乡下的土包子,再怎么学,也还是没出息。”
关力眼中满是疑惑,想不通平日一副君子作风的同窗,怎说话如此难听:“钱兄,平日里大家一起学习,你何必出口伤人?”
钱泽却不以为然,继续恶语相向:“怎么,我又没说错。你那粗鄙的样子,半点都入不了贵人的眼。也不看看人家苏翰,同样是书院学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关力气得脸色通红:“我是比不上苏翰,可咱俩不也差不多,你何必这么说话?”
钱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气极反笑道:“什么?我和你一样?关力,你给我听好了,我和你可相差甚远!瞧瞧你那穷酸样儿,一年怕是只能吃上几回荤腥吧。没苏翰有本事,还不许人说了?”
贺渊眉头紧蹙,这钱泽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丝毫没有反思的意思,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丑恶嘴脸,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穿他那点小心思吗?
贺渊神色冷淡,语气平静:“钱泽,夜深了,咱们明天一大早还得赶路,你到底还睡不睡觉了?”
钱泽眼睛一瞪,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回道:“我睡不着,怎么,说句话都不行啦?哪有这种道理!”
贺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寒意逼人:“既然如此,你出去说吧。我困了,不想在屋里被你打扰。”
钱泽正说得兴起,被贺渊这么一打断,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悦。可他心里那股子邪火还没发泄完,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他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先等会儿,这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我今儿非得跟他讲明白,我和他能一样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