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农家的小道消息,比大戏还精彩。这年轻汉子骗光五旬老太的积蓄,要是搁上辈子,保准是上报纸头条的稀罕事儿。
李富贵边叹气边摇头,咂巴着嘴说:“我可真没瞅见过这糊涂的老太婆。也不想想自个儿啥岁数了,人家还年轻着呐,咋能真心看上她?可怜马老头辛苦攒下的那家底儿,全被她这么瞎折腾没了。”
“那马老头不得被气得够呛?”贺渊接话道。
“可不咋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听说都吐血了。也是他倒霉,好巧不巧摔断了腿,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啥法子也没有哟。”李富贵说着,眼神里透着些怜悯。
“那后来呢?”贺渊追问。
“好在他那小儿子还算有孝心,跑去请了郎中,抓了几副草药回来,这才让马老头吊着一口气儿。”
这时,泽大宝又扯着贺渊的衣角,带着哭腔喊起来:“爹爹,窝走啦,走走,不想站站搭!”
贺渊哄着说:“爹爹再唠几句,儿子不着急哈,时间还早哩。”
哪晓得泽大宝根本不听,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爹爹坏,窝走走嘛,要奶奶,呜呜……嗝,窝……嗝要奶奶熬!”
那哭声震天响,嗓子都快扯破了,把路过的人都吸引过来,一个劲儿地往这边瞧。
熙小宝也被吓得不轻,小手紧紧拽着贺渊的衣服,往他怀里躲。
贺渊这下慌了神,赶忙冲着李富贵喊:“这孩子闹得厉害,我先带他走了哈!”
说完,贺渊一手抱起熙小宝,一手把泽大宝从地上拉起来,匆忙忙就离开了老槐树。
李富贵看着贺渊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对旁边刚凑过来的王麻子说道:“你瞧瞧这贺渊,虽说是秀才,但娃儿都管不好,还在这儿跟我瞎唠。”
王麻子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听说他跟清哥儿天天吵架,两人合不来,可惜了清哥儿长得这般标致。”
李富贵白了他一眼:”清哥儿与贺渊还是般配的,人家好歹是个秀才。””般配是般配,这性子不合,早晚也得散,不然你说为啥清哥儿在外头半句不夸贺渊好哩。”
“你别瞎胡说,清哥儿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外头夸自家汉子。”
王麻子撇撇嘴:“我看不像,说不定心头早就埋怨上了。”
两人正说着,又走来几位妇人加入进来,一时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贺渊可不知道,竟有人又聊起自家的闲言碎语,只当今儿听了个热闹,回去就摆给夫郎听,他带着两孩子,背着西瓜,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