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知道咧,您就只管看好这俩娃就行。玩泥巴也就罢了,万一哪天磕着碰着,那可咋整呢?”
贺母懊恼地说:“那几只老母鸡在后院叫了一下午,我寻思着出去喂几把草,正好碰见老石家的,就在后院跟她唠了几句,哪晓得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咋就玩起泥巴来了呢?”
贺渊皱着眉头说:“娘,下回您再唠嗑,把他俩带上,尤其是大娃,挨打没个够,还不长记性。别说清哥要打他,我瞅着都想给他两下子。”
贺母点点头,说:“娘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别瞎说,哪能打啊,再咋着也是你亲儿子哩。”
熙小宝坐在地上,怯生生地瞅着爹爹和奶奶。
泽大宝呢,浑身脏兮兮的,还想往爹爹跟前凑,想讨糖吃。
贺渊想都没想,往后退了两步,嫌弃地说:“娘,趁天还早,我去烧点水,给这俩小崽子洗洗。”
贺渊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院里就传来贺母拍打泽大宝身上泥土的声音,还念叨着:“大宝啊大宝,你瞅瞅你这衣裳脏的,哎哟喂。”
夏天的白日长,黑夜短,太阳落山的时候,不过才傍晚七时左右。黄昏的余晖给小镇都染上了一层橙黄色,暖融融的。
贺家小院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湿漉漉的小衣裳,微风轻轻一吹,衣裳就轻轻地晃悠起来。
于清回家的时候,看见的是两儿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认真真摆弄着小木块,搭了个啥也不像的东西。贺母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剥着豌豆。
于清把两圆木桶拎进灶屋,又跑出来,在两儿子香喷喷、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真乖哟!哟,今儿咋换衣裳了呢?”
熙小宝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泽大宝兴奋地抢着说:“这儿有小老虎,好看。”
于清的声音更温柔了:“哦,原来我们大宝喜欢小老虎啊,小爹爹下回做衣服,多给你绣几只好不好哇?”
“小老虎,好哇。”
贺渊在屋里听见夫郎的声音,赶忙把想偷钱的手缩回来,从屋里跑出来,笑着说:“清哥,今儿咋回来这么晚咧?”
于清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咱西街码头又新开了一家甜水小摊,这甜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喽。我这甜水才卖两文钱一大勺子,本来就挣不了几钱儿,真是,居然还来跟我抢生意了。”
贺渊心疼地说:“清哥,天气越来越热了,你也别卖了。娘一人带着两娃,忙不过来。咱家虽说不富裕,可不差那点钱儿,犯不着让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