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马成阳跟在后面,好奇地问:“小爹,啥事儿这么高兴呀?”
吴默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说:“听说那赵婆子要改嫁了,她就不是个好东西。咱们两家都断亲了,还总想着占咱家便宜。这下好了,她要是改嫁了,咱家也能清净清净。”
“小爹,那她要是还敢来咋办?”马成阳仰着头,一脸担忧地问。
吴默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说:“她要是还敢来,我可饶不了她!这死老太婆,被我揍了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
父子俩说着话,迈进了家门。马仓早从山上回来了,正把从山上摘的红枣往圆簸箕里倒,准备晾晒。
“你回来了啊,咋火气这么大?谁招惹你了?”马仓瞅见吴默,开口问道。
吴默一屁股墩在凳子上,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没谁招惹我,我高兴着呢!你那后娘要改嫁了,你爹这回算是遭了报应咯!”
马仓脸上没啥波澜,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她改嫁就改嫁呗,跟咱也没啥大关系了。”
吴默挑了挑眉,提高了嗓门:“咋没关系?吃完饭,我得去村里好好打听打听,看她要嫁到哪个山旮旯里去,最好嫁得远远的,别再来烦咱们。”
“你就别瞎操心了,费那劲干啥?”马仓看了吴默一眼,轻声劝道。
“咋的?我就打听打听,心里痛快!”吴默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说。
马仓见自家夫郎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也不再言语,低头继续摆弄簸箕里的红枣。
晌午,吴默风卷残云般吃完一碗玉米饭,抬手随意抹了抹嘴角,把碗筷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转头对儿子吩咐:“吃完饭把碗洗了。”
说完,他手脚麻利地把脏衣服一股脑塞进背篓,拎起个木盆,大步流星地朝河边走去。
午后的河边,已有几位妇人夫郎在洗衣裳。吴默瞅准了地方,在刘夫郎旁边蹲下,先把木盆放到河里舀水,一边漫不经心地搓着衣服,眼睛却时不时往刘夫郎那边瞟。
这刘夫郎住在村子中央,是村里出了名的“包打听”,村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非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摸得一清二楚才肯罢休。所以,村里的小道消息,经他那张嘴,没几日就能传遍整个村子。
吴默凑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刘夫郎,你听说了没?赵大丽这把年纪了,还要改嫁呢!”
刘夫郎抬起头,瞅了吴默一眼,笑着说:“哟,马夫郎,你这消息也够灵通的。我也是刚听人提了一嘴,好像是邻村的汉子,听说比赵大丽还小十几岁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