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散发出辛辣香味。
于清拿着炒勺走到灶台边,把锅里色泽鲜亮的红烧鱼翻了个面,辣味呛人,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都说别放太多辣椒,闻着太呛了,肯定辣得很。”
贺渊洗了盘子,递给于清:“呛人是呛人,但闻着香啊,云哥儿,你说是不是?”
云哥儿把木柴往灶膛里推了推:“香呢,清哥哥,还有多久能吃饭?灶里要不要加柴?”
于清在柜子里拿了两个鸡蛋打进小碗里:“烧,再加两把柴,煮个丝瓜汤。”
不久,贺家的木桌上摆了一道红烧鱼和一碗丝瓜汤,于清把香喷喷的米饭盛出递给贺小云:“云哥儿,你先端过去吃,我给狗崽子弄点锅巴。”
正趴在灶边烤火的土狗,听到自己名,立马兴奋地跑到于清身旁,围着人打转。
于清眼中带笑,无奈说道:“知道了,知道了,鱼尾巴给留着拌饭呢。”
他把鱼尾混在饭里,又倒了些蛋汤,边搅拌边往屋外走去:“小黄,小黄,快来吃饭。”
贺渊端着饭碗站在门口喊:“清哥,这鱼好吃,特别入味,快来吃饭。”
天边一轮圆月已然升起,屋里点着一盏油灯,贺母正和贺山聊着他的婚事。
贺小云被鱼辣得嘶哈嘶哈,还竖着耳朵听得兴致勃勃,只有贺渊脸都快埋进碗里。
于清走过去拍了拍贺渊后脑勺:“不知道你吃饭急啥,细嚼慢咽才好。”
忙了一下午,大家都饿了,一顿饭吃得格外香。
饭后,因明日要早起,贺母没留他们太久,只说有需要就喊一声。
送走了人,三人点着油灯,把灶屋收拾妥当,才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日,透过木窗瞧去,外面依旧一片漆黑,于清却已起身忙碌,贺渊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也迷迷糊糊地爬起,穿好衣服,拿着《论语》,打着长长的哈欠朝屋外而去。
他站在廊下,望了望天空,估计现在大概是五点半左右,整个村庄静谧至极,夜色尚未褪去,偶尔吹来一阵微风,带来些许凉意。
他跨过门槛,走进灶屋:“清哥,起来也不叫我,你一人咋忙得过来。”
于清正坐在木凳上削南瓜皮,微微皱眉:“你起来干啥?赶紧回去睡会儿。”
贺渊顺手把书扔在木桌上,搬了板凳,坐到于清面前:“昨日睡得早,现在起来差不多,我来削,你去炒梅菜。”
见贺渊眼下没有黑眼圈,精神也挺好,于清便把刀递给贺渊,正打算去烧火,贺母就慢悠悠走进灶屋,看到贺渊在,她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