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
于清将二两钱放在柜台,接过掌柜找回的零散铜板揣进钱袋里,头也不回地离去。贺渊只好一股脑把笔墨纸砚一并抱入怀里,跟在身后边走边喊:“清哥哥,等等我。”
其实走在前方的于清并未生气,而且深知相公那番话颇有道理,要是把二两银子花在他身上,他才真会呕出血来。
但不干脆点,只怕贺渊还能跟那掌柜好好争论一番,做些无用功。
于清背着背篓转过身回道:“阿渊,快把东西放到背篓里,我知你心疼银钱,但你也想开点,若我能念书科举,你给我花二两银子,我半夜都得起来放鞭炮哩。”
贺渊把怀中的书本纸张仔细地放进背篓内,伸手取下于清肩上背篓,顺势背到自己身上。
他从衣物口袋中掏出一把花生,分了一半给于清,可怜兮兮地说:“你有给我买定胜糕吗?”
于清瞪大双眼,气急反笑:“今日都花了二两银子,糕点多贵啊,你还吃啥,日后戒了,跟个小娃娃似的,小娃都没你这般贪吃。”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拐了个弯,带着人去了糕点铺。贺渊也很懂事,只买了两块定胜糕和两块青梅糕,打算日后每次捏一小半解解馋。
今日虽花了大钱,但一家人却也喜气洋洋的,回到家后,饭桌上贺父与贺母还小酌了两杯才罢休。
第二日。
农活也已忙完,于清本以为这大懒虫定会吵着闹着,或者偷偷溜出门与人打牌或是下河摸鱼。
未曾想相公连床都未下,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翻看手中书本,在床上坐着看、趴着看、躺着看,未提过一句要出门的话。
于清自然是希望他多多用功,连午饭都给人端至床前:“阿渊,先别看了,赶紧吃饭,咱家母鸡下了不少蛋哩,蒸了肉沫蛋羹快尝尝味道。”
贺渊闻言坐起身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嗓音低沉回道:“多谢清哥。”
于清伸出一只手体贴为贺渊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温和地笑了笑:“瞧见你如此用功,我这心头都踏实不少。”
话落不久,窗外马仓家方向又传来赵寡妇泼妇骂街的声响。
于清坐在床沿边微微皱眉:“平日里也就算了,要是以后还这样吵闹,不耽误你学习吗?真是,这赵大丽忒烦人了。”
贺渊接过碗筷劝慰道:“没事儿,清哥,我闲着没事当个乐子听听。””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难免会耽误你用功,要是日后老是如此,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那赵大丽。”
于清不想让好相公瞧见他这等凶悍模样,连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