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嫁人时,爹娘疼她,从来不让下地干重活。现在还得在大太阳下忙活,家里一堆事,中午不回家煮饭全家都挨饿。
本想让笛哥儿帮忙做午饭送去地里,谁知那家伙竟然不肯,偏心的爹娘还帮着说话,就盼笛哥儿能带他们发达呢。
家里活都需她一人干, 没得一日闲。季春花无奈叹气, 眼里满是忧愁,只盼着明梁能早日中举, 不然这日子真没指望了。
这时,于清已快步行至玉米地,很多人都聚集在大树下或河边阴凉处。王婶在不远处槐树下冲贺母喊道:“你们过来一起吃饭呗,忙一上午了,来歇会儿。”
贺母拍了拍手上玉米须,大声回应:“行,你们先吃,马上来。”
贺母擦擦汗,转而说道:“阿渊,咱过去吃饭吧。”
贺渊把一背篓玉米倒地上,不忘叮嘱:“清哥你别站这儿,晒,把篮子提到树下去。”
于清闻言乖乖提起篮子去了槐树下,直到看见两人过来,才轻轻掀开白布,露出金黄米饭与香气四溢的辣子炒肉。
待贺母一走近,他就端起一碗米饭递给贺母:“娘,吃饭。”
另一边的王叔看看自家篮子,只有三碗米饭和两个素菜,没一点荤腥,板着脸说:“你这婆娘,让你买肉,咋不买?日日吃这些,嘴里都没味了。”
“就是,爹说得对,平常就算了,现在不吃肉哪儿有没力气。”
“娘,您别省了,爹身体虽不如从前,但我和大哥正年轻,能挣钱,别省这点吃食。”
“要你们多嘴,老娘还能不知道?昨日你们爹咋不捎一斤肉,今日上午我就算想去镇上,都没搭上牛车,先凑合吃吧。”
说完,王婶转头对贺母说道:“贺二姐,你家日日都去镇上,喊他给我带一斤五花肉回来呗。”
贺母正吃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爽快应下。
饭后,众人没歇多久就渐渐散开,在大太阳下一忙,就忙到太阳西斜,人累得直不起腰,脸上全是汗。
贺渊把最后一背篓玉米倒地上:“累死我了,清哥你歇一会儿,在回家做饭吧,我和娘把地里的玉米杆拔了拉回去当柴火。”
说完,贺渊走向于清身边坐下。
于清推推他肩膀:“别靠这么近,热。”
贺渊听话挪挪:“清哥,晚上随便煮碗粥,渴得很。”
于清痛快答应,不用贺渊说,晚上他也不打算炒菜:“我煮一锅南瓜稀饭,配酸豆角,再烧锅热水,晚上都洗洗,行不。”
“行,你来回跑麻烦,要不明天在家剥玉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