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目的地,贺父就将大伞撑开,贺渊搬来几块石头,挡在三脚木架的周围,如此才能更稳固些。
“差不多了,爹,您赶紧回去吧。”
然而,贺父却迟迟没动身,满脸纠结低声道:“阿渊,你那一两银子……………”
“爹,您开什么玩笑呢,我哪儿有钱啊。”话未说完,便被贺渊打断了。
贺渊心中一紧,却还强装镇定:“爹,这话您可不能瞎说,让清哥儿听了去又得闹了。”
“我咋能不晓得,这不特意挑人不在的时候跟你说嘛,你藏钱的那陶罐子太明显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
贺渊暗自纳闷,他藏钱之时,可是前后左右来回瞧了好几遍,确认无人才将一两银子藏在了杂物房内的破陶罐中。
贺父摇了摇头,提起伤心事情绪不免失落:“清哥儿那孩子,太过勤快,一收拾起屋子,非要从里到外收拾个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言及最痛之处,贺父声音不禁微微哽咽:“我这钱啊,放哪儿都要给我翻出来,你说说我这攒点钱,我……我容易吗?”
“那屋头最容易落灰,一落灰清哥儿就要去收拾,我这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一番话让贺渊恍然大悟,但他未安慰贺父,直接开始套话:“爹,您真真是经验丰富呀,快跟儿子说说藏哪儿最合适?”
贺父吐了一口浊气:“要不你还是早日上交吧,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贺渊毫不犹豫摆手拒绝,坐在石头上,态度坚决:“这是不可能的,吃下肚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见儿子宁顽不宁,贺父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摊位依旧摆在大榕树下,没办法,贺渊吃不下这苦头,不像其他摊贩为赚几个钱,占着好摊位在烈日下苦守。
贺父刚走不久,万管事步伐飞快走至摊前,先是好奇地围绕大伞转了几圈,赞叹道:“小伙子,你倒是挺会找乐子啊,从哪儿搞的,还怪实用呢。”
贺渊笑着回应:“家父的手艺,万叔若是喜欢,不若订做一把。”
万管事摇了摇头:“我家老爷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大业大不差店铺,用不着这玩意儿,不过好奇多嘴一问罢了。”
贺渊并未多意外:“万叔,你瞧瞧西瓜,早上刚摘的新鲜呢。”
万管事很是干脆:“好说好说,给我挑个最大的。”
“你家西瓜着实不错,昨日少爷从县城回来也带了个大西瓜,都没你这般甜,这不老爷一早吩咐了,让我买个大西瓜回去给少爷尝尝鲜。”
贺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