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曾听父亲说过,铺子的镇店款式之一,最少六两银子,然而,妇人竟只想给五两银子买下。
贺父是老实人,眼里只有木活,生意往来都是贺母一手打理,于是,他与贺母加快步伐。
拎菜篮的妇人说道:“哎呀,贺师傅,五两银子已合适嘞,这书桌也没人问,在铺里摆多久了,若非我家小儿刚中了童生,别说五两便是一两,我也是舍不得出。”
贺父摇摇头:“这书桌五两银子,这不亏本卖吗,可不是几文钱的事儿。”
“五两已是不易,你还能有所盈余呢,再说了,总比卖不出去好嘞。”
贺渊走入铺前,笑道:“婶子,书桌木材上乘,七两才能保本的,其上雕刻山水金边纹,寓意着红红火火,前程似锦,多吉利呀。”
他话锋一转:“六两银子,六六大顺,婶子都愿出五两了,再添一两,不过举手之劳,若真少了一两,我阿父怕是要赔本。”
妇人眉头紧锁不满道:“说得轻巧,一两银子岂是小数目,我就出五两银子,多一两都没可能。”
“既然如此,婶子不妨去别家逛逛,看看是否有更合心意的,我阿父总不能亏本卖吧。”
妇女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就不信五两银子还花不出去,老顽固,有钱不赚,这一两银子都不愿让。言罢,妇人就气冲冲离去。”
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贺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稍作让步。
贺渊适时开口:“爹,既然她坚持不多给,我们便不强求,亏本生意做不得,六两银子本就利润微薄。这书桌留在铺中,也能招揽顾客多看几眼。”
“虽说五两银子不少,可瞧妇人神色,倒像我们白捡个大便宜,让她去别家铺子看看,五两银子能买下这好货不。”
贺母也心疼五两银钱,不过她算半个商人,木匠铺本就是平价生意,时常与精明人打交道,若是让了价,旁人就越是得寸进尺。
贺渊坐了一日马车,加之起了大早,此刻,满心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爹,不早了,收拾一下走吧。”
…………
贺父驾着牛车,在官道路边停留,意图捡几位同村人,然而,久候不至,引得贺母不耐烦催促:“老头子,别再耽搁了,半柱香时辰都过去了,不就是没卖出去嘛,若真卖了,你心里那才叫堵得慌。”
贺父挥动树枝,轻拍牛背,牛儿便缓缓踏上归途,贺父叹息道:“去年买了铺子,家中没剩多少银钱,我不想着便宜卖一回,阿渊的婚事,也能办得体面些。”
“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