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摊主眼珠转,见小哥急走,咬牙道:“六十七文,这东西您仔细看,上好色的。原本没这么便宜,再便宜我得亏本。”
贺渊一口说:“五十文。”
摊主连连摆手,痛心样:“这哪成,款式好颜色正。哪能这价哟。不行,不行。”
贺渊放下簪子,转身拉于清走,头也不回。
两人快消失在拐弯街道时,摊主后面喊:“那小伙子,回来,回来一下。我给你装起来,烦人,要不是看你今儿头一个客人,我才不这么便宜卖你。”
贺渊站摊前,接过小木盒,脸上欣喜。快步沿街走,没多久,见于清拎篮子气鼓鼓站街上等他。
贺渊快步到于清面前,问:“不是说不等我,自己回吗?”
于清瞥贺渊手中木盒,没好气:“跟牛似的,拉不住。”
贺渊伸手接篮子,殷勤把木盒塞于清手里:“清哥儿接着,回家给我看。”
于清虽说脸气,心里甜,接过木盒打开看一眼,轻声说:“你还剩多少钱?下次不许乱花。这能买好十几个大肉包。”
贺渊心里大概算:“还有四百多文。”
这木簪价高,普通木簪十几文能买,农家人很少这么花钱。
贺渊看前面身形修长、穿青布衣裳、脚步轻快的小哥,想自己得找活干,不能在家啃老。
等赚钱给娘买簪子,给爹买坛酒。
回铺子,贺父刚做好折叠小凳,见两人回,问:“都买啥好东西?”
贺渊把篮子放隔间门边,答:“买些肉,看清哥没好看木簪,给他买个簪子。”
贺父笑呵呵:“该给清哥儿买簪子,从小我俩忙,没咋管他,你如今买点让他高兴高兴。”
贺母叉腰瞪贺父,又张嘴没出声,转身忙去。
贺渊上前给贺母捏肩膀,说:“娘,一个簪子,等儿子以后赚钱给您买一堆,好不?”
贺母开始不高兴,转念想贺渊能给于清买簪子,自己能早点抱孙子。
“行了行了,买都买了,我能怎样。花多少钱?”
贺渊捏肩更使劲,笑嘻嘻:“五十文。”
贺母声音高八度:“啥?啥簪子值五十文,花这么多。”
贺母朝正热饭菜的于清喊:“清哥儿,把簪子拿来我看。”
“娘,清哥热饭呢,我去拿。”
贺渊快步进铺,从柜子下拿被于清放的小木盒。到贺母面前,打开:“娘,儿子选的不错吧。”
贺母瞥木盒里木簪,颜色正,样式特别,火气消一半:“一个簪子就那样。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