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也是卷王,雷雨交加赶路加班出车祸死了。
好在老天没亏待,让他保留记忆,就是后遗症大,直接成了小傻子。
意识模糊十八年,掉进大河里,面对再次死亡的恐惧时才清醒。
贺母放下针线,把长袍扔一边,起身走到门口望灶屋,见没人出来,才走到贺渊身边压低声音:“阿渊,相处这些天,啥时候成亲?”
他就知道贺母要说这事才跑出去。贺渊深吸口气。
他在这里有家人,还有童养夫郎于清。以前是傻子,父母怕他娶不到媳妇,从人伢子那买个小哥儿。怕太小不会照顾人选大他三岁的于清带回家养着。
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里连童媳妇都准备好了,还是男的,醒来第三日贺母就要办喜事,贺渊费好多口舌才拖着。
贺渊捏块糕点放嘴里:“娘呀,别着急,这事急不来。”
“不急,不急,我能不急?跟你一样大的娃都能跑了。”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哪能跟我比,我傻了十几年,说不好听点,我这人生才开始。”
儿子不傻,贺母高兴,逢人就笑,可两月过去,贺渊在家不是吃就是睡,还常出门溜达。
不指望儿子赚钱,就盼抱孙子。
贺母伸手戳贺渊额头,气急:“你咋这么不争气,早点成家收心啊。”
贺渊不想当陈世美,也不能接受闪婚,得先培养感情。
于是贺渊望贺母沉声说:“娘,您别催我,这事让我自己处理行不?”
“啥自己处理。”
“娘,这讲究两情相悦。”
贺母又气又无奈,上前夺贺渊糕点,斥责:“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外头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挑上了!”
贺渊拍掉手上糕点碎屑劝:“您别急,气坏身子咋办,成亲早晚的事,我又不是和尚,您急啥?”
贺母听后脸色缓和,儿子刚清醒,迟早要和清哥儿成家。
可贺母想起啥,脸色又凝重,小心试探:“阿渊,你是不是对清哥儿不乐意啊?这段时间老出去,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哥儿、姐儿?”
贺渊心里一咯噔,于清好看,但终归是男人呀。
贺母见儿子不回,像被说中,扶木椅缓缓坐下。
没人察觉,一阵轻微慌乱的脚步声离开,昨日买的盐落在堂屋,于清想趁烧水空当拿盐。
还没到门口,贺母和贺渊的争论声虽压低,还是听到。
不该偷听,可好奇,想来是不喜欢自己,好了后总疏远他。
于清没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