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为霜几乎避无可避,烟暮雨压在她身体上方,呼吸洒在她颈间,她必须表现出难耐又欢愉的神情,可她的脑海里已一片空白。
不要。
不行。
她不能这样做。
她与烟暮雨,不能再纠缠下去。
她害怕自己又想要将人留住,就如当初强行留下柳月白时一样。
她不要烟暮雨也变成柳月白那副疯魔的样子,她不要最后烟暮雨也与柳月白一样,将她抛弃。
身体的本能让许为霜想要挣扎,但身上的烟暮雨压住她的手腕,让她一时间无法动弹。
“我不想再拍很多遍,这种戏。”烟暮雨低声在她耳畔喃呢。
许为霜一时听不清对方话语里的意思,究竟是不想拍这种戏,还是不想此时与她的接触。
那烟暮雨到底为什么要接这部戏?
让两人都处在这样难堪的境地。
不再见面,不再接触。明明对两人都好,烟暮雨又为何还要来?
亲吻她,与她肌肤相贴,为什么这一切只有她心神不宁,难以自拔。
烟暮雨为何就能这般若无其事?
许为霜的心中涌现出怒火,仰起脑袋直直地盯着烟暮雨,后者克制至极,永远戴着虚假的面具。
眼前的神情是假的,眼前的烟暮雨并不真实。
她想起那夜慌乱无比的人,颤抖着质问“凭什么判定哪个是真正的她”。
烟暮雨的唇压了上来,镜头捕捉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许为霜闭上眼,比起镜头中被烟暮雨疯狂亲吻,镜头下拍不到的地方,两人坦诚相见的部位,不断磨蹭而掀起的火热才更让许为霜难耐。
她可以说一百句拒绝烟暮雨的理由,可本能的渴求却是如此的诚实。好像许为霜六年前的渴望一样,如今也是这般。
这次该是怎样的理由?
许为霜不断地想着,她没有入戏,或者说是她此时根本就做不到入戏。幸好这里的表演不需要她其她的神情,露出最原始的状态就行。
实际两人的动作并没有太大的尺度,比起她们从前所做过的那些亲密。只是许为霜被勾起了欲念,但又害怕这份欲念主导她。
她在渴望与抗拒中反复拉扯,如同窗头挂上的风铃,无法自控,只能随风摇摆。
她是被控制的傀儡娃娃,只能在烟暮雨的气息里不断沉沦。
“小许,我需要你表现得更渴望一点,暮雨也要更激烈些。”陶导在镜头后喊停了她们,对这条不算满意。
许为霜听完沉重地吐出一口气,神情更加为难。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