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是人,殿内更是跪了一片。偌大的宫殿静极了,仔细听,隐约能听见压抑的野兽似的悲鸣。像一滴水滴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众人的头埋的更低,可心却狂跳。
花闲自由体弱多病,大病也有很多,很多次以为自己要死。但她现在才正真知道快要死了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的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她要离开了,所以她睁开眼看了最后一眼。
花闲看见赵琮寅跪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疯狂地吻着,竟好像在哭。
赵琮寅见她睁开眼,不禁狂喜,语无伦次地说:“闲儿,太医,不......”
花闲恨他狠毒,见他痛苦甚至有些畅快,本想最后诅咒他,他的眼泪忽然滴在她脸上,她想起,她本早忘了,但在走马灯中,八岁的时候,她第一见赵琮寅,他随父亲来她府上做客,她的风筝卡在了树上,她很着急,这时,赵琮寅爬上树帮她取下,她说,谢谢哥哥。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花闲说:“你......”后面的话,她再没力气说了。她想,她就这样解脱了吗?她越来越轻,周围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她是解脱了吗?她早就应该死了,死了才不拖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