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还想着牢里的人?朱离?他不过是一个太监!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花闲亦恶狠狠盯着他。像在说那又怎样!
赵琮寅又说:“殷真经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一身肮脏的西域血统。”
“成王败寇,二人如今不过是阶下囚,如果你乖一点,我保证给他们一个舒服的死法,不然,他们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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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离无聊极了,剧痛之下,清醒地度秒如年,后来渐渐时有短暂的昏迷,猛得又疼醒。
他应该是在东厂吧,整日里在他身边捣腾的就是东厂的孔修。这人之前被他打断了腿,厂督魏高阳也被他杀了。
断了腿的孔修对朱离有极高的热情,每日都在朱离身上整新花样。
有时朱离实在受不了了,快要暴走,孔修都在他耳边神神叨叨地说:“你老实一点,花闲就过得好,她现在是圣上的爱妃,圣上宠她呢。如果你不老实,恐怕圣上会迁怒他。”
是吗?朱离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望着窗外,想看到点什么,可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假的,透不进一点光,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拆的稀巴烂。琵琶锁从他身上穿了又穿。四肢也被拆了又装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血也不知被抽了几大缸。
孔修常狂热地看着他,痴迷地说:“真是了不起啊!这样还能活,多么了不起的力量......”
朱离感到力量一点点的从身体流失,慢慢的都抬不起头。
渐渐的,他好像在地牢里过了几百年,昏昏沉沉,每日钻心的痛折磨得他已经出现了幻觉,鼻尖似乎闻到一股清香,再睁开眼,竟然站在了桂花树下,树下的人对头回头一笑,甜甜地唤他,“阿离。”
我在呢。我在这,不要走。
我在这,来接我吗?
不要走……
不要走……
不!
桂花树消失了,变成血红一片,树下人的掉进了深渊……
“你竟然哭了。”
耳边响起一个讨人厌的声音,是孔修。
孔修手指接住了垂着头、生死不明的朱离的眼泪,“你想到了什么,居然哭了,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花闲的封妃典礼,你要开开心心地才对。”
朱离冷冷地看着孔修。
孔修把手中的泪在朱离身上揩了揩,再探进朱离衣襟,摸到一柄金钗。孔修早知道朱离身上藏了金钗,也猜应是花闲所赠,但他碍于朱离容易暴乱,一直不敢拿走,而如今朱离在多日折磨下,力量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