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收回颤抖的手掌,紧紧握了握拳头,“您要我如何我便如果,求您别折磨自个,我先给您倒杯茶吧。”
花闲咳个半死,臂弯中微抬头:“你出去!”
朱离抿紧嘴唇。
“你出去啊!出去!”她想冷静一会儿。
朱离起身,定了定,走到门外关上房门。站在原地发呆。是了,他不是女孩,但也不算是男孩吧。宫里不是有很多贵人都是太监服侍吗?太监不算男人,没有谁把太监当男人看,很多妃子离不开内监。
但他说不出口,一想到要亲口对花闲说,他不算是个男人。不如让他去死。极度的耻辱、自尊之感在焚烧他,喉头有一丝腥甜。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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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花闲都不再理他,甚至不要见他。
朱离见她见了他就情绪激动,根本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吩咐小豆子去照顾花闲。朱离把事做好,一五一十地教小豆子怎么仔细服侍花闲。等小豆子进屋服侍,他就站在门外等着。
小豆子一出来,朱离连忙问,“吃了吗?”“吃了多少?”“睡得好不好?”“怎么哭了?”“赶紧去给敷敷眼睛?”
小豆子有些懵,不明白朱离为何这么紧张,她有些想笑,觉得朱离很想站在产房外面焦急等待的丈夫,但瞧他神色认真严肃还有些吓人,又不敢讲。
小豆子:“只是不肯喝药。”
朱离:“不是有蜜饯吗?哄着总会喝上几口。”
小豆子:“有蜜饯也不吃。”人也不大舒服,她也不敢讲。
朱离端着盘子进屋,又被赶了出来。
小豆子见他们这样,虽然她年幼稚拙,但隐隐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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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朱离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白天,他还稍微能控制自己,到了夜晚,他只有饥饿、摧毁的欲望在叫嚣。
他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白天,他想要放她走。晚上,他想囚禁她,直想得全身血眼全睁,兴奋不已,但她不会幸福,邪恶的念头滋生到他无法控制,他只能拼命忍耐,惹到全身犯酸,骨头咯咯作响。
极度的割裂和自我折磨,但他理智还在。
是啊,他早就不正常啦,如今花闲发现了。
花闲不要他了。
他早已经习惯地狱里暗无天日的生活,为何如今又要渴求光明,像溺水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明知这样,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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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闲还是没理朱离,直到傍晚。
朱离竟然就这样呆呆地愣神了一整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