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刚要走,朱离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角,唤道“娘!”
这是在说梦话吗?可怜的孩子,花闲坐下来,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头,无奈他攥得十分紧。
“不要走……”
“好,我不走。”花闲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
朱离的亵裤和血迹黏在了一块,再不处理,等血迹干了,再要褪裤,是要疼死人的。
她想着干脆亲手帮他处理好了,仔细看了看,打得稀烂,血腥气扑鼻,呛得她欲作呕。
心里却泛酸、难受,朱离从前恐怕没少受罪,想不到她把他带来身边,他还是受罪。命苦的孩子。
她的手刚要去卷他的亵裤,朱离竟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要,脏……”
朱离并没睡,他一向越虚弱神经就绷得越紧,看见花闲小意温柔地关切阿宝,好似忘了他,他下意识便拉住了她的衣角。
他笃定花闲是不会碰他的伤口,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知道她有多喜洁,哪知她竟动手碰了。
他不想任何人看他的身体。
花闲轻声道:“阿离,没关系的,再不处理不行的。”打成这样了,一没处理好,发热一场不是开玩笑的。
朱离脸色苍白,抬不起身,手紧紧抓住了花闲的手,“不,不要。”
花闲被他抓疼了,见他额上全是汗水,道:“好好好,你不要我,我让别人来,可好?”她很是心疼。
“不,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自己怎么来?不准胡闹。”说着就要动手。
“不,求您了。”
花闲见他如此紧张,心知必有不能被人知晓的缘故,也不勉强,“我闭起眼睛来,阿宝也不看,好不好?”
阿宝赶忙点点头,把脸朝向另一边。
“相信我。”花闲看着朱离的眼睛道,他的额角全是汗水,连睫毛都沾湿了。
朱离点点头。
花闲闭上眼睛,轻轻地褪掉了他的衣物,撒上了许多药粉,再用薄衾给他盖上,才睁开了眼睛。
朱离蒙着头,双手紧抓着被单,他的手不同于花闲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而花闲手如柔夷,软的似没有骨头。
花闲见他抓得这般紧,以为他疼得厉害,便道:“你们休息一会儿,待会我让人送些药来。”
朱离对疼痛早已习惯,这点疼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无人知道,他无声地在笑,笑得全身发抖。他早发现了,他已经不大正常了,是个可怖的异类。一股畅快的感觉涌便周身。
花闲要去洗手的,用胰子洗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