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
前头忽然传来叫骂声,花闲定眼一瞧,一群穿着褐色短打的人正围着一个趴着的人。
趴在地上的好像还是个小姑娘,披头散发,身上是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长袍。袖口下露出的雪白藕臂上全是伤痕。
那些打手模样的人一脚一脚地踩在小姑娘身上、头上,还恶意地用力碾转。
打手们骂道:
“小杂种,你跑啊,你倒是跑啊,艹你个烂货,你他妈是不是欠艹,啊?回去哥几个就满足你!”
一人不停地用脚反复踩碾冷玉的脸,另有一人抬脚大力一踩,直把底下的冷玉踩得喷出一口血来。
冷玉背部受猛击,巨痛之下,身子控制不住,疼得扬起了头。瞥见一辆马车路过,车帘掀起一角,一位姑娘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
那双眼睛美丽极了,瞳孔润泽乌黑,看着他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平静清澈,却让他觉得自己是何等的污浊。他低下了头。
四目相对,花闲心中动容,她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看见后头雕楼画栋的大楼上挂了一块大匾,上头飞龙舞凤地写着三个泥金大字:百花楼。
百花楼?是了,这个名字在梦里出现过,梦中此地不久惨遭血洗,其惨烈程度简直闻所未闻,宛如人间地狱,震惊大真王朝。
花闲料想这小姑娘应该是这百花楼的人,何苦这般作践人,小姑娘明显没有还手的能力,还这般折磨。实在让人气愤。
正这般想着,就听见一声有力的清喝,“住手,做什么打人!”
花闲循着声音看去,竟是殷真经。那高高的个儿,带着一方斗笠,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貌,但他身形极为出挑,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原来殷真经离开飞凤楼后,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游魂般鬼使神差地跟在新主人身后,想着送她回家后再离开。
殷真经见这些人如此欺负人,看不下去便喊了出来。
花闲发现了他,车帘掀起一角,朝他招招手。
殷真经一直注意着她,如何不发现,当下又红透耳尖,压低了斗笠走了过去。
花闲道:“你去把人买下来,办好了送来我府里,找这位李管家。”
殷真经点点头,转身走向那群打手。
花闲对李管家道:“李叔,咱们走吧。”
李管家呵呵一笑:“三夫人你让他来找我做什么?”
花闲:“我正缺了一个扫地的丫鬟,府里采买下人,李叔不是可以做主吗?”
李管家冷笑:“三夫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这种烟花场所的女子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