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时内心的矛盾。
“我的”两个字,后来被画上了大大的叉,字迹也越来越潦草,越来越挣扎,仿佛书写者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风暴。
那三个字母如同铜墙铁壁的咒语,铁画银钩地重复了好多好多遍。
但在之后,就像潮起后的潮落一样,等到心里再装不进其他杂质,一切归于平静,便以最整齐、最好看、最满意的三个字母结尾。
好多页都是如此周而复始,恢复的过程有快也有慢。
夏莞看了角落的日期,元旦晚会后的那段时间,通篇几页都是她乱糟糟的名字。
那些强硬平直、发泄似的线条好似听得到字迹主人内心的嘶吼与挣扎。
然后,一切都断在了最后一页。
还没来得及写到每次习惯的那个最好看的“wan”,以及紧随其后的小爱心,本子就没了下一页。
所以他那次,才会去医院,根本不是什么贫血,蓝色手环也是骗人的。
夏莞早已泣不成声。
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疼痛难忍。
许志奕默默地递来纸巾,轻声安慰道,“阿姨说查到樊斯辰订了去西藏的航班,最新消费记录显示在墨脱附近,别多想,说不定他只是累了去旅游一下,助理还给他安排了后天的工作和报告会,你知道,他那种讨好型人格绝对说到做到,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抱歉先生您不能进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争执声。
卢凤鸣咬牙切齿,愤怒地吼道,“外面吵什么!你们都是怎么面试进的樊宇?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助理战战兢兢上前,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樊总的司机赵先生,好像有樊总的线索……”
卢凤鸣不等她说完,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樊斯辰去哪儿了?说!”
老魏被一声喝住,他只是一个二等司机,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原本只是想跟樊总的助理支会一声,没想到堂堂卢董会命令他直接汇报。
于是他满脑门儿大汗,站得规规整整,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樊斯辰让他送到机场,老魏只在开车时听到老板打电话说要去墨脱。
后来他查了一下那边的天气,虽然觉得自己多事,但还是出于关心,想多打个电话提醒老板注意墨脱可能会有泥石流,但没想到之后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老板又没有一定要接通电话的义务,老魏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助理一定能联系到西藏那里交接的下属,让他们细心照顾一下就好。
听起来会有谄媚的嫌疑,而且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