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我真的觉得斯聿哥肯定会醒的,有时间的话还是准备一下高考吧,等他醒了你就自由了。嘻嘻.jpg】
消息发出去后,夏莞才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她不是说人家哥哥是累赘的意思,刚想往回找补,对面就迅速发来好几条:
【斯辰:每天发消息烦不烦啊?而且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什么身份?你是他哥吗?醒不醒我活该饲候他一辈子,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夏莞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她下意识装作若无其事地按灭手机,再颤抖着手将手机装回衣兜。
她对痛苦总是后知后觉的,所以在被捅刀子的瞬间还能保持表面的镇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开始慢慢蔓延。
今天好似一场梦。
无事可做的空虚将心里那种深深的恐惧反复放大,平日里打工时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此刻,所有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樊斯辰打错了字,他当时一定很生气。
晚上,夏莞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两行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流进鬓角和头发里。
直到这时,她才恢复了痛觉般,身体不受控制地蜷成一团,无声地嘶吼起来。那压抑的痛苦,如同困兽在心底咆哮,却又无法宣泄。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徐霞不经意间发现女儿红肿的眼睛,夏莞再也没忍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说了出来。
徐霞的脸色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布满了斥责的神色,她大声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别说人家是整个金皖都不敢得罪的太子爷,就光凭人家债主这层身份,是你随便置喙的吗?我看你挨骂不冤……”
夏莞感觉胃里在翻滚,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什么都吃不下,直接回学校了。
一路上,寒风凛冽,她的心也如坠冰窟。
这几天,夏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多很多。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后悔没有第一时间解释清楚,而是选择鸵鸟一样回避矛盾。
为什么要选择回避呢?像曲楚心那样直言不讳不才是对这份情义的信任和尊重吗?
徐霞说得不对,她不能听。
她要亲自跟樊斯辰解释。
于是,夏莞再次拿起手机,拨打樊斯辰的电话。
然而,电话照例还是打不通,那一声声忙音,仿佛是樊斯辰筑起的一道无形的墙,将她拒之门外。夏莞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