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开心的好似一个普通学生,他家也有孩子,于是下意识为他担心起来。
“在外面等。”樊斯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
他将大衣外套丢给老魏,步伐沉稳地径直走了进去。
包厢里,灯光暧昧而迷离,各路男男女女穿着暴露妖艳,香水味、烟酒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出一种奢靡而放纵的气息。
樊斯辰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走向了中间的沙发。
座位上的主角黎淮恪,就是城西**的主人,也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模样,只是侧脸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痕,为他偏女相的面容添了几分狠厉。
“樊剑华是你大伯?小樊总一表人才,看着比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强多了,”黎淮恪十指交叠,赤裸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好似在端详自己的猎物。
“我先敬小樊总一杯,喝下这杯,以后都是兄弟。”黎淮恪拿起酒杯,站起身来,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
樊斯辰接过酒杯碰了一下,无动于衷地看着黎淮恪独自喝完,才徐徐说道,“酒量不好,恕不能陪。”他声音冷淡,一点儿不客气。
黎淮恪捏紧手中的空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咔嚓作响,玻璃杯上出现裂痕,但在完全破碎前,他又收了力,笑笑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樊小兄弟还在上学,不喝就不喝吧,台球会打吗?来,跟黎大哥玩一局。”他先暂时缓和气氛,同时也想试探一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樊斯辰没有拒绝,依旧是冷冷的模样,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黎淮恪拿不准这个毛头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才的下马威不知是其不谙世事还是刻意为之。
但他绝不相信素来心狠手黑的樊剑华,当真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狗屁意外就无声落幕,而且樊家正统继承人还那么“巧”地变成了个废物植物人——因而这个看似名不见经传小樊总,他无论如何不能放松警惕。
樊斯辰身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口随意挽起,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站在台球桌旁,周围环绕着几个陪玩的男女,他们有的手持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有的则窃窃私语,暧昧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这位新晋太子爷身上。
台球桌上,彩色的球杂乱分布,看似毫无头绪。
樊斯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他随意拿起球杆,用巧粉擦擦着杆头。
随后,他微微弯腰,左腿向前迈出一小步,身体重心下沉,保持着完美的平衡。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