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哥有过敏原吗?”
卢凤鸣神气地叉起双臂,微微扬起下巴,不屑道,“我儿子被我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才不和你个病秧子似的!”
樊斯辰了然,是没有的意思。
他拧开药瓶,也不用喝水,仰头直接吞下药片,说了声,“谢谢。”
卢凤鸣皱皱眉,对樊斯辰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很不爽。
可是看到病床上樊斯聿目前这副模样,她一个做母亲的,对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是不太生得起气来。
“喂,樊家崽子,你不滚去上学吗?”辗转了好几个月,贵人多忘事的卢董才想起来这件不重要的小事儿,好像樊斯辰还在读高中的样子。
“现在放学了。”樊斯辰没动,只是指了一下指在墙上的挂钟。
卢凤鸣不耐烦地踢了一脚他的座椅,提高音量道,“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继承家业挺好的,不念了。”樊斯辰淡淡地回答。
卢凤鸣咬咬牙,她本就是那种直来直去、脾气火爆的性格,最厌烦弯弯绕绕,于是也顺着说下去,“我呸!我儿子才是樊家的唯一继承人,等他醒过来你一个初中文凭自己主动点,趁早去城西垃圾场捡垃圾去!”
“嗯。”樊斯辰轻轻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反驳。
“算了懒得跟你说!”
卢凤鸣嘴上虽这么说,可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以前我还想过,如果当初抱来的是双胞胎的其中之一不是小聿的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和遐想之中。
樊斯辰眼里没有一丝期待,“哪有这种如果。”
“确实没有这种如果,你的性格很不讨喜,小孩子家家心思重养不熟,还是我家小聿最好!”
说罢,卢凤鸣眼底又闪过一丝像是遗憾的东西,“没办法,父债子偿,樊致远那个狗东西这辈子都欠我的,你跟着他倒霉也是情理之中。”
樊斯辰又“嗯”了一声。
“但小聿从小就跟了我,他是我的儿子,永远都是!”卢凤鸣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
为了樊斯聿,她在隔壁开了间日常住房,跟樊斯辰一样每天公司医院两头奔波。
樊斯辰听到关门声后,轻轻叹了口气,他看着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他深深叹了口气,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如果知道有这一天的话,说不定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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