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布告栏的正中央,夏莞震惊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信纸——那是写情书前,她和樊斯辰一起精挑细选的淡粉色印花信纸。
变故陡生,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巨浪。
这回,是曲楚心扯下了那张信纸,驱散了人群,“看我不撕烂贴信的那个缺德鬼!”
夏莞从曲楚心手里救下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信纸,小声说,“楚心你先别冲动,我再考虑考虑怎么办。”
曲楚心虽然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不是以自己泄愤为目的的鲁莽,既然夏莞这么说,她一定会先听她的。
“手法和邓欣怡的一样,都是暴露了写信人的名字,但没出现对方的姓名。”樊斯辰凑过头看了眼,得出结论后就想顺势接过夏莞手里的废纸,但对方好似没看到她的动作。
夏莞的情书是午休的时候被人张贴出来的,因而来不及及时撕下,看到的人比邓欣怡那封更多,有的还拿出手机偷偷拍了照。
因而,有些好事的人仔细看过,就发现了其中有价值的细节,这封情书虽然也涂去了暗恋对象的姓名,但行文里却出现了“年级第一”“5000米第一”等字眼,因而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就是指向顾逸尘的。并且写信日期还是在邓欣怡那封之前。
被掀开一角的真相,慢慢被广大群众的脑补捞出水面。
之前一边倒的舆论迅速调转炮口,泼过夏莞脏水的人有的是迫于压力,有的也许真的感到愧疚,也都纷纷出来为她发声。
虽说这些人的愧疚并不持久也不值钱,但一时间,那些压在夏莞身上沉重的偏见终于烟消云散。
当晚,樊斯辰拿出那页告白计划书,嘴角带着一丝乐观的调侃,“一波三折,大起大落,要不要把此次计划书作废?”
夏莞看他的眼神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还是不用了,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夏莞在“进展”一栏下,写下“圆满收官”。字迹带了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与洒脱。
樊斯辰觉得经历过这么一遭,夏莞好似一株从磐石中顽强顶出来的松苗,坚韧不拔,想必假以时日,便可凌云登顶。
“对了,那张情书……”樊斯辰状似无意地提起。
“什么情书?是犯罪证明。”夏莞俏皮地回应道。
樊斯辰忍不住笑了,“好吧,是犯罪证明,要不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夏莞浑不在意道,“已经丢掉了。黑历史,我不要了。”
樊斯辰暗自松了口气。
“真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