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死去的爱情。”
李佳轩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心说他不是好好活着呢吗。如果许志奕在场一定会帮他解读为“她爱死你了”的意思。
“不是死亡。”樊斯辰说。
是无限广度、无尽年限的寰宇漂泊,最终寻得一处可以停歇的应许之地。
“它们终于,不用再跑了。”樊斯辰喃喃自语,雾蓝的眼底沉着流星,夏莞和他对视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心脏毫无缘由跳得很快。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远在堪萨斯州的农场,一片寂静。桑尼托马斯醉醺醺地回来了,脚步踉跄,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间或咒骂。
樊斯辰躲在那个兼具仓库作用的车棚里。
上了锈的自行车、各种汽车破损零件和爆了的车胎,杂乱不堪,全都满满当当地堆积在这个肮脏的角落。
但经过耐心的重新排列整理,还是可以勉强空出睡人的地方。
这是樊斯辰的秘密宝地,每当桑尼舅舅喝得烂醉,他总会来这儿凑和一宿。
老托马斯接连几次都没找着出气筒,愤怒地扬起皮带,抽打一切碰得到的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旧车棚外那棵腺牧豆树下,解开裤子撒尿,还一边大着舌头狞笑着,嘟嘟囔囔个不停。
邻居告诉他,自己经过邮车的时候看到了樊斯辰。
老托马斯又喊了几声,发出最后通牒,如果樊斯辰现在不老实点主动出来挨揍,等弄清楚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后,自己一定要揍死他。
原本醉鬼就爱口嗨,但樊斯辰听完脸都白了。他以为自己摸索了大半年的寄信路径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端倪。
他的邮票都用完了,这是寄出最后一封信的第十一天。
即使这些信可能仍是会石沉大海,但他知道自己还会偷偷地、一点点地再攒够邮票钱,然后继续一封封地寄出。
即使可能仍是会石沉大海,但他知道自己还会偷偷地、一点点地再攒够邮票钱,然后继续一封封地寄出。
这条求生的路绝对不能被堵死。
大不了再挨顿打,又不是不习惯。
樊斯辰视死如归地走出车棚。
他现在的身形在同龄孩童里属于过瘦的,所以很快就被打得遍布瘀痕。
他舅妈是一个常年经受家暴、体弱多病的女人,偶尔会扶着墙过来劝架,但今天不是,可能她身上的伤还没好。
老托马斯因为醉酒前赌球输得很惨,所以打得格外凶狠。
“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