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想起自己,很快,爸爸妈妈五条悟,他们都会把自己给忘掉吧。
她想,我至少能够给大家留下一点什么吧。
至少作为演奏家的话,应该把自己的音乐铭刻在别人的心里面。
这么想的时候,绪方梨枝有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如果问起来大概会说没有。
但她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试一下。
她走下去。
但是她在床上坐的太久了,保持同样一个姿势也太久了,血液在她的身体里面无法流通,双腿麻痹。
她的脚才刚刚碰到地上的长毛地毯,就像是被这种柔软给吸住了一样,动也不动,倒是上半身随着之前的惯性往前。
绪方梨枝只来得及闭上双眼。
她又整个人倒在了地毯上面。
手指及时藏了起来倒是不太痛,但是身上有很多地方直接和地板碰撞,她的脑子里面一阵一阵的晕。
但她最后还是用手掌轻轻的撑着地面,想站起来。
绪方梨枝抬起头的时候,就愣住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甚至她也没有怎么想到过的学姐正站在那里。
织作碧脸上带着笑容,静静地凝望着她。
就在这时,适时地一阵风吹来,绪方梨枝身旁的窗帘被风给吹开,窗外的高楼阳光也照射进来,照亮了学姐的身影。
像是灵魂体一样,她的肌肤被光照到半透明。
她的指尖向前伸出,简直像是神话之中的上帝赦免那些一直受苦的信徒一样,点上了绪方梨枝的额头。
“……”
“……”
绪方梨枝发出了轻微的一声,身体倒是顺着学姐的指尖更加向厚了一点,总算是慢慢的在地板上面坐起。
她跪坐在地板上面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学姐。而织作碧倒是毫不在意的对她微笑着,她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进到酒店最顶层的——也许她真的和天使一样是从窗户那里飞进来的,只是绪方梨枝看不见她飞行的轨迹而已。
现在她站在那里,白色的脚陷进地毯卷曲的长绒毛之中,脚踝很纤细,也像是精心制作出来的艺术品。
织作碧白色的指尖轻轻的在绪方梨枝的额头前面划了一下,把绪方梨枝的发丝别到耳后。
指尖在经过她耳垂的时候点了一下,这动作也像是之前五条悟对她做的,让绪方梨枝有点红了脸。
绪方梨枝的耳垂是敏感地带,这也是最近被五条悟欺负的时候她才发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