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他一辈子都欠断家,上学时的奖学金,出社会后的工资,全都得上交。不答应?那就陪他上课,和他的同学交朋友,让他没办法专心学业。
姑父很清楚,他这样渴望靠成绩改变人生的人,一旦失去学习的可能,就得和他们一样,和张修远一样,烂在泥里。
姑父这样的人,警察都没办法。
他能依靠的,好像只有他自己。
姑姑在朔原大学附近租了房,两口子犹如吸血鬼一般盯着他,他想通之后,主动提出给他们买菜做饭,正好给姑父过个生日。
他们没想到他会反抗,依旧指使他在厨房忙碌,直到饭后晕倒,被他五花大绑吊在屋顶。
那一片老房子现在已经拆了,即便是当年,住在那里的人也不多,他们悬在腐朽的房梁上,下面是尖锐的钢筋,要是掉下来,会死得很痛苦。
他们起初惊恐地挣扎,房梁的晃动和嘎吱声让他们不敢动弹,他站在下方,微笑着看他们,“姑姑,姑父,养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了。”
他们用力摇头,泪流满面,嘴被堵住,只发得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