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的学生太多啦!
聊这么两句就会吵架,但吵的内容和机器人本身的改进已经没有多大关系。
后来舒枕山连吵都懒得吵,在外面累死累活大半个月回来,他一点也不想和冉步月吵架,更不想看到他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睛。
冉步月冷漠的态度是非常刺人的,像捂不化的坚冰,可是舒枕山已经分不出热量去融化他。
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难听的话,舒枕山就只能堵住那张刻薄的嘴唇,让冉步月除了喘息说不了别的话。
那段时间他们的爱做得非常狠,也非常沉默。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了解,适配度仍然出乎意料地高,不用思考就能让对方情迷意乱。
但他们都在暗中较着劲,冉步月哪怕咬得自己嘴唇鲜血直流,也不愿叫出声,舒枕山就强硬地把手指插进冉步月唇齿间,逼他叫床,叫自己的名字。
冉步月死也不叫,咬着舒枕山的手指不松口。之后抽出来,舒枕山湿漉漉的指根嵌着一圈深得渗血的牙印。
像一个戒圈。
但他们谁都没有说出这个不合时宜的浪漫比喻。
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心却好像离得很远。
那段时间唯一称得上温馨的短暂时刻,就是两人一起牵着芝麻在河畔散步。
芝麻长得很快,活泼好动,爱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草坪上打滚,是只社交狂魔,总是狗狗堆里最爱嗅别狗的那只,冉步月和舒枕山也沾他的光,获得了很多与别的狗主人社交的殊荣。
这时候他们不关心机械设计,不关心美股指数,不关心尚未确定的某一笔融资,不关心大洋彼岸某个大集团的未来何去何从,他们此刻眼里只有这些毛茸茸的团子们。
舒枕山会和冉步月并排坐在草坪里,像世界上任何一对普通家长,聊芝麻最近长大了多少斤,又挑食,不爱吃蔬菜,给他洗澡多费劲,稍不留神就被甩一身水。
芝麻是冉步月送给舒枕山的生日礼物,名字是冉步月给起的,他说古人讲究“贱名长命”,他想要狗狗长得又健康又大,就要给他取小小的名字,叫他芝麻。
又说因为是送给舒枕山的,所以芝麻随舒枕山姓,大名叫芝麻舒。
舒枕山对此提出巨大抗议,说不能这样,我还没同意呢!
他俩就说要芝麻自己选,芝麻在草地上狂跑,冉步月喊他“芝麻舒”,舒枕山喊他“芝麻冉”,看他听谁的话。
结果芝麻追着一只蝴蝶撒欢了好远,谁喊也没回来。
两人笑倒在草坪上,笑着笑着就看向对方,看着对方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