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的。
消瘦的两片锁骨顶起衣领边缘,像一双薄薄的、展开的翅膀。
舒枕山知道,摸上去肯定很硌手。
因为他摸过很多遍。
他能完全把冉步月整个人抱进怀里,像大虾米抱着小虾米。手搭在他腰间,解开衣扣,从小腹开始往上摸,摸到锁骨和喉结为止。
舒枕山声称此举与情欲无关,只是在定期检查冉步月有没有乖乖吃完饭。
最开始浑身都摸不到几两肉的人,慢慢被他养好了不少,体重达到健康的标准。
舒枕山到后来都不用上手,也不用体重秤,看冉步月几秒钟就能判断出他胖了还是瘦了,进而判断出他近期的心情和压力水平。
神奇的是,即使隔着照片,这项技能居然也没有消失。
不过现在,不管冉步月是高矮胖瘦,不管大洋彼岸的公司餐厅售卖草莓小笼包还是菠萝水饺,都和舒枕山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是关于一位中国设计师的文章而已,舒枕山逐字看下去,情绪平稳,心如止水。
笃笃,有人敲门。
patti在外面问要不要让造型师过来,晚宴前的时间不多了。
“……”
舒枕山怔忪回神,眼前赫然是被揉皱得面目全非的杂志页角,不知道谁干的。
直到patti又问了一次,舒枕山才把杂志收进抽屉,云淡风轻地提声道:“我去造型室。”
造型师早已在造型室等着了,身旁立着一个大的化妆箱,后面挂了几套考究的男士礼服。
“舒先生,挑件您喜欢的吧。”造型师很热情。
舒枕山顿时头大,心里把郝乐骂了第一百零一遍。
郝乐从小就是最爱闹腾的,二十七了还是玩心不改,说什么27是他的幸运数字,所以27岁生日要大办特办。
他给每位宾客发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用花体英文写着时间地点,还有严格的dress code,要求宾客仿照《了不起的盖茨比》里1920年代的穿衣风格,主打一个复古、奢华、纸醉金迷。邀请函甚至很大牌地警告,不符合要求的宾客会被禁止入场。
刚拿到邀请函的时候,舒枕山被浮夸得说不出话,但一想到是郝乐,就什么都合理了。
不到一秒钟,舒枕山就挑中了所有礼服中最经典的那套塔士多。
非常低调的选择。造型师颇有些遗憾,劝说舒总试试别的,比如旁边那套高规格的燕尾服。
“燕尾服只有您这种身高和身材穿着才好看,也不用担心用力过猛,您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