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果树,那么情感是它的根,语言是上面的枝叶,声律是它的花朵,义理则是它结出的果实。
情和义是内容,言和声是形式,实际上是要求内容与形式并重,同时更为强调诗歌的内容。
在这一基础上,他进一步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主张写诗要“为君、为臣、为民、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
初唐。
陈子昂的眼睛越来越亮。齐梁以来,诗风浮靡,风雅不振,他有心一改诗坛萎靡的局面,横空出世的水镜让他读到了李白、杜甫、白居易等种种后来人的好诗,足以借鉴,但还没有人在诗歌理论上给以高屋建瓴的指导,白居易的主张简直是令人耳目一新!
他兴奋极了,连忙拿出纸笔将水镜里提到的言论记了下来,又另起一篇,给东方虬写信:
“东方公足下: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
不止是陈子昂,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初唐四杰亦是激动不已,从浮靡诗风中走来的初唐最需要的是什么?是新鲜的诗歌空气,是足以展现国朝欣荣之风貌的时代新声。
如果说李杜之诗为他们的诗风改革提供了绝好的范本,那么白居易这一番理论便是一条实操性极强的创作准绳!
一时之间,所有有识之士都意识到了白居易诗论的重要性,并在这一理论的启发下开始了本朝的诗歌革新之路。
未央宫。
连汉武帝都禁不住目露赞赏,为君、为臣、为民、为事而作,白居易虽是一介文人,却有忠君爱国之心,尤其是这务实的诗论主张,简直是文士典范。
太极宫。
李世民也是点头:“不忘君而不忘民,可谓丹心妙手。”
听了这么多,白居易是第一个有意识为民而作的诗人了吧?
当然,也有一些人对白居易的观点提出质疑。
诗评家钟嵘沉吟着道:“此论,有失偏颇吧!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不为文而作,岂不是容易流于粗显一途?”
另一评论家司空图亦是摇头:“诗有政教之用不假,然过分强调政教,同样反伤真美。”
【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白居易旗帜鲜明的创作了大量的新题乐府,比如说这首《卖炭翁》。】
水镜一转,众人顺着上面的文字看了下去。
“卖炭翁,苦宫市也。”李世民轻念出声,“齐桓之时,宫中有七市,东汉桓帝、南齐东昏侯亦在宫中设市,此道于我唐竟是复炽了么?”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没看到诗,他却已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