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从拂尘上掉下来的。
整个院子里只有两个道士,钟羿阳整日只穿着一身穷酸的道袍,唯有李贽,整了把金灿灿的拂尘不离身。
这么多人在场,他又不好明说丢了的是什么,他不确定李贽知不知道那宝贝的效用,只怕让更多人听了去,自己更是护不住那宝贝了!葛三爷恨得直咬牙:“别他娘的装傻!快交出来,老子知道你们这些臭道士看不起我们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可没想到你这厮竟然会耍阴招,我说我昨天怎么睡得那么沉,像喝了迷药汤一样,定是你这龟孙在俺门前贴了什么朱砂符箓!”
这也亏了商慈的宣扬,之前李贽没搬进院子的时候,商慈同悟德唠家常,说到在客栈屋门被人贴了可致幻致疯傻的符箓,没点明是谁,只说那人是上清道观的道士,被葛三爷听了一耳朵。
葛三爷盯着面前的道士目眦欲裂,此刻把李贽活吃了的心都有了,他浑身上下什么都能丢,唯有那件宝贝不可丢啊,他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后半辈子全指望那宝贝养活了……
一炷香之前。
天方蒙蒙亮,日头方露了一线,朱煜抻着懒腰,推开了屋门。
睡眼惺忪地在庭院里扫了一圈,这一扫不要紧,恰看见了多日未曾露面的那位苗疆女蓝蝶。
那日蛇祸之夜,她惊艳的亮相可让朱煜映象深刻。
她此刻正欲回屋,只呈给他一个袅娜的背影,蓝紫色的裙角一摆一荡,露出穿着缎面绣花鞋的纤足,只看得的朱煜心痒难耐。被迫住在这山庄里,他已是好几日没开荤,这直接导致他神思萎靡,食欲不振,做什么事都没力气,不知道这国师招选要多久才能完,他只知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要蔫成水。
被巽方捏脱臼的手腕还隐隐疼着,但一想到蓝蝶这几日屋里传来的靡靡之音,朱煜只道这苗疆女子是不同的,性子火辣奔放,定不会将他拒之门外,当下手脚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蓝蝶正欲关门,便瞧见了那张涎水欲滴的脸,唇角勾起兴味的笑,一双微挑的凤眼似含情地打量着她。
这可与上次敲商慈的门,待遇完全不同,激动之余的朱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转动手腕在她面前晃了晃,眨眼笑道:“妹妹,你可瞧见我这双手?”
蓝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双手真是双好手,白白净净,连汗毛也不见,像是玉雕成的,倒不像是能长在他这种俗人身上的。
“瞧见了。”蓝蝶抿唇而笑。
朱煜倾身附耳过去,顺势往她身后的竹屋里张望了一眼,不见那两位高壮的侍从,心下更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