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谁敷的?”
怀仓倒茶动作抖了下,游烬瞬间明白,半合着眼睛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怀仓给他把水递过来:“您被送回府的时候,雅宁阁那位小池公子羊癫疯犯了,夫人知道您这边有大夫,先去了那边。”
游烬抿了口茶润嗓子,侧过脸轻笑:“你不用安慰我,纵然没有闻池,她也不会过来的。”
发丝披散,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压在软枕里头,怀仓一时也不明白主子到底是什么情绪了。
“雅宁阁那边可还好?”
怀仓:“不太好!小池公子犯病的时候,雅宁阁那群人全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还是先前那个给咱们指路的小花子过去照看的他。夫人生气,吓唬了他们一顿,不让他们进雅宁阁伺候了。”
游烬似乎是觉得这么趴着脖子疼,双臂用力撑在床板上打算翻身坐下,可背上撕裂的疼痛却让他短短几息就出了一层冷汗。
怀仓知道主子性子倔,也没上前搀扶,直到他咬牙坐下,才递上一方帕子。
游烬边擦汗边吩咐:“主子出事儿往后躲,府里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告诉福叔,直接将人送出府吧。”
“是。”
“宫里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旨意传下来,不过,属下把您做的事儿跟夫人都说了……”
“多嘴。”
怀仓:“……对了,学府路那边,宅子已经买好了。”
“挨着的?”
怀仓嘴角抽了抽:“是,账房的刘先生花了市价三倍的价格才让老太太同意把祖宅让出来,地方虽然小了些,不过和夫人的宅子中间只有一堵矮墙,墙边儿还有棵枣树,踩着就能翻过去。”
游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