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安了。”
闻鱼眉尖颤了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这两位针尖对麦芒,她还是躲远点。
游烬眼尾瞥过她轻微的小动作,坦然道:“七殿下素来轻车简从,臣也是看到外面马车的制式,猜想或是娘娘到访。碰巧外间听到娘娘以及几位太医跟鱼公子说的话,冒昧惊扰。”
梁贵妃略带风霜的眼角堆起细细的褶子:“这么说他果真是鱼公子?”
“正是。”
噹地一声,梁太妃将茶盏放到桌上,面色冷肃:“游少尹,既是早已经将人寻到,为何秘而不报?”
那道密旨,他们心知肚明!
“此人涉及京城一桩要案,案子未结之前,此人暂时由下官看管。若是贵妃感兴趣,下官回府衙后可上报府尹大人,将卷宗呈上。”
“你!”梁太妃气的胸口起伏,险些失了仪态。
这游烬分明就是在将她的军!
她是后宫嫔妃,如何能干扰前朝之事,更遑论还是顺天府的要案。
若是传出去,莫说那些早就眼红的妃嫔,怕是皇上也不会轻易饶了她。那位的心思有多狠绝,身为枕边人的她再清楚不过。
气氛僵窒,两位太医扶着昏过去的同僚,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游烬却忽然发难:“三位太医不信鱼公子的通关文凭,可信下官所言?”
太医:“……”
“既如此,下官便将人带回去了!贵妃娘娘,臣告退!”
梁贵妃看着他的背影,精心保养多时的长指甲应声劈断,殷红的血丝渗出,染红了指尖。
披着羊皮的狼崽子,跟他那短命爹一个臭脾性!
闻鱼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游烬的视线落到身上时,她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四目相对,游烬木着脸命令:“跟上。”
没有贵妃的命令,别院的下人也不敢阻拦。
游烬手中接过怀仓递回的马鞭时,苏醒的傅晔被一个婢女扶着出现在正房门口。
他身形修长又单薄,没有皇室的骄矜,竟是书卷气浓郁。
院里下人们俯首,闻鱼和闻池跟在游烬身后行礼。
傅晔松开婢女的胳膊,站到廊檐下,声如泉溪:“起吧,本王这里无需无礼!”上前两步站到太阳下时,长睫半落:“你便是两次救了本王的公子?”
不等闻鱼站出来,游烬身体微侧,将闻鱼挡住的同时答道:“殿下,此人实乃是顺天府在办一要案旁证,因事关朝中重臣,不便在此久留,可否容臣先将人带回?”
傅晔温煦地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