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丧礼办的很隆重,隆重到所有人都以为游烬对自己的夫人用情至深。
其中不乏有人表示汗颜:当年顾家寄居的这朵娇花被游烬摘了,他们可是酸了许久。现如今观游烬此举,他们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被关在柴房的碧珠气的呕血:“一个个眼睛都是瞎的么?人都死了,要这风光有何用!”
确实无用。
游烬坐在书房里批阅公文至后半夜,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面无表情地吐了回去:“今日的茶水是谁备的?”
小厮舌尖泛苦:“回大人,今日是小的准备的。”
游烬眯眼:“往日的呢?”
“是夫人……”
晨起时,他看了眼旁边架子上的湖青色锦袍,叱责伺候的下人:“府尹大人最喜湖青色,是以府衙的其他官员从不穿这等颜色,你们难道忘了?”
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跪了下来:“大人恕罪,小的以后定当谨记!”
“以前伺候的人呢?换回来!”
小厮哆嗦了一下,小声道:“以前……都是夫人帮您准备的。”
早膳时,他习惯性地等着一双细白的皓腕为他布菜,入眼却是一只粗壮的胳膊。
他吃饭的速度太快,布菜的小厮又慌又乱,险些把汤碗打碎。
游烬疲倦地挥手,心下不得不承认,他和这府邸,确实变了。
骤然失去,才发现原来闻鱼早就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这府里的所有人,就连余嬷嬷办事,他都觉得没原来顺手了。
余嬷嬷和福叔凑到茶房,相视苦笑。
“大人越来越阴晴难测了!”
“哎,这又怪得了谁……”
时间一晃又三年。
钟陵城郊,敲梆子的更夫挤到一个早餐摊子跟前坐下,朝老板要了份云吞:“老胡头你最近肯定发达了!有鱼公子在你这摊子旁坐馆,这生意想不火都难!”
摆摊的老胡头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嘿嘿笑了声,道:“是好了不少,不过都是来找公子看病的穷苦人家,俺也不好赚他们钱不是?”
更夫端过自己的云吞嘟囔:“也就是你傻人有傻福了!这可是鱼公子,多少达官贵人求着跟她搭上点儿关系呢!”
旁边一间铺子里,头带逍遥巾,身穿月白直裰,腰系天青小方印的年轻大夫正在给一小儿问诊。
态度亲和,手法精准。
上半张脸被一只精致的软丝面具遮掩,鬓角处还有一只游鱼作入海状,似要跃入那双水葡萄似的眸子里。
此人便是近两年凭借一手银针救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