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看着京城的烟火。
他亦想到了前世。
两个月前他刚过了一个新年,那时他报了仇,马上就要死了。他离开了热闹的国公府,去了京郊的青园,在姜宓坟前过了一个新年。
如今姜宓还活着,他们以后却不能在一起过新年了。
想起此事,盛怀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这时,侯夫人身边的齐嬷嬷过来了。
“世子,夫人说要摆年夜饭了,问您忙完了没有,何时去正院?”
盛怀隽敛了思绪:“劳烦嬷嬷回禀母亲,我这就过去。”
齐嬷嬷笑着说:“哎,好,老奴这就去。”
盛怀隽看了一眼寒风,寒风立即递了个红包。
“嬷嬷,过年好。”
齐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世子,祝世子来年万事顺遂!”
齐嬷嬷前脚离开,盛怀隽后脚就去了正院,府中的人还没来,他先去了里间。
温夫人刚刚去厨房确认完,终于回到了正院,此刻她忍不住抬手捶了捶腰。
见状,盛怀隽道:“母亲辛苦了。”
温夫人正一肚子牢骚没处发,听到这话她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过个年都快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齐嬷嬷:“夫人,今日过年,怎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温夫人叹了叹气:“你以为我想说?哎,真是累得不行了。二房那就是甩手掌柜,收礼的时候比兔子跑得都快,一看要出力了立马躲了起来。”
以前盛怀隽不怎么喜欢听这样的事情,今日倒是认真听了起来。
见儿子听得认真,温夫人说得更起劲儿了。
“也不是我说你二婶儿和她那儿媳,两个人不是婆媳,应当是母女,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个比一个懒惰,一个比一个精。”
盛怀隽问:“二婶儿没有帮忙吗?”
温夫人:“她帮忙?她不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她什么都没干。”
想到之前祖母的话,盛怀隽皱了皱眉,道:“祖母不是让二婶儿和母亲一起准备吗?”
温夫人冷笑一声:“上次吃饭时你祖母的确是这样说的,你二婶儿也答应下来了,可是做的时候她不是要去这里走亲戚就是去那里串门子,什么都不干。”
盛怀隽:“祖母知道此事吗?”
温夫人:“你祖母就算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的。”
盛怀隽:“为何?”
温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二婶儿是你祖母娘家的亲戚,人家是一家人。锦哥儿媳妇儿又会说话,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