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洗完澡的华菁换了衣物,从落地窗前走过,便看见院子里那和谐温馨的一幕。她注视着远处眉眼晕染笑意的时音出了片刻的神,心中不免涌起几分感动。
共事数年。
见面的次数少,但她和aro也是忘年之交。
前几年她来过京城,那会儿的aro还是时家二小姐,一个穿着普通,打扮简洁,被时青禾压得死死的,放在人堆里都无人会察觉到的小透明。
父亲不疼,母亲不爱。
自家的公司,她进不去。自己的作品,署不上名。
如果说那时候的aro是一颗黯淡无光甚至有些腐烂的死鱼眼睛,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比那日光更加耀眼的存在,仿若砗磲里的大珍珠,闪着光芒。
人在幸福的时候,笑容真的很漂亮。
这是华菁与aro相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如此温柔甜美的笑洋溢在她脸上。华菁收回视线,拉开客房的门往外走。
二楼走廊很长。
墙壁上挂着许多框裱好的照片,很多合照。aro站在中心位置,后方有北山别墅的佣人,有她的朋友,有美丽的海棠花,可爱的懒羊羊图案气球。
华菁沿着楼梯往下走。
屋子亮堂。
入眼皆是暖色调。
大厅的一隅还有个狗窝,门上贴着红色的小版对联。她进到客厅里,见摆放在茶几上aro的画册,华菁弯腰拿了起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每一张纸都是aro的来时路。
最后一页。
是婚纱。
一条已经定稿精修过的婚纱图。
之前两人参加红梅山庄的拍卖会,在私人包间里,aro就跟提过,这一年她都不打算再产出新的婚纱设计作品,因为她要给自己画一款婚纱。
……
韩湛从后院进来。
刚到客厅。
见到不远处茶几旁,华菁站在那,手里捧着时音的画册。如今aro的身份已经明了,他也知道他的妻子就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优秀设计师,scre品牌的顶梁柱。
韩湛走上前。
瞥见她翻开的这最末页的手稿。
这些天时音一直在画这幅设计图,改了很久,一直到前两天才定下。先前他以为时音是在为时氏集团即将上市的新产品画稿,如今想来,应该是华菁这个负责人在催稿。
韩湛不免问:“scre品牌的传承系列婚纱又要出新品了?”
闻言。
华菁回过神。
视线也从画稿移到几步外说话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