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看了一眼沈翊，见他点头，这才继续提问，其中穿插着沈翊的几个问题，云妩都一一作答，但没什么印象的，或者时间太长忘记的，只能跳过去。
一场笔录做下来，云妩身心俱疲，眼泪也干涸了，整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沈翊把重新来过的画像交给李晗，让她一并拿出去，自己则是留在办公室看顾云妩。
李晗表示理解，带着两个小时的成果出去找杜城了。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这幅新的画像，想必应该能查出些什么，最少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伴随着“咔哒”的关门声，沈翊来到云妩面前，半蹲下身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淡淡的温馨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着。
最后，还是沈翊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还好吗？”
一滴泪猝不及防落下，云妩身体向前，紧紧抱着沈翊，有气无力地说道：“沈翊，我好累。”
好像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或许昨天她不该逃的，无论是虐杀还是干脆利落的抹脖，好像都比现在要轻松一些。
毕竟死了就没有烦恼了。
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沈翊将人紧紧抱着，温声说道：“是我的错，画像用了太长时间，我道歉好不好。”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啊。
沈翊自顾自的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怎么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昨天就画出正确的画像，他这会儿已经在审讯室待着了，也就不会再让你做两个小时的笔录。”
“阿妩，原谅我好不好？”
云妩埋首在他颈间，用力点头。
“好”
把云妩的情绪安抚的差不多以后，沈翊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又找了几块冰块，用毛巾包着给她敷红肿的眼睛。
她就静静地躺在沈翊腿上，抓着沈翊的一只手，不消多时，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睡着了。
沈翊轻轻摩挲着她的脸，眼里是无限的心疼。
“乖乖睡吧，愿你的睡梦中永远充满童趣，欢乐！”
*
“城队，这是沈老师新画的画像，这是给云妩做的笔录。”
杜城快速过了一下笔录的内容，不确定般看着画像上的人：“这不是挺像个人的，怎么做的事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