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打碎,岂非也要泼那店伙一脸滚水。谁知青袍人拳风扫出,茶壶应声而碎,壶中热茶却随他掌风向独眼壮汉脸上飞溅,一滴也未落在桌上。
壮汉一声惨叫,放过店伙,双手捂住眼睛狂喊不止,另三人见状立刻拔了刀剑,欲起身对付青袍人。
萧尽握住拒霜,只待三人动手便上前援手。青袍人抬了抬眼,向四人面上一一扫过道:滚出去,在这吵得旁人不得好好吃饭。
他双眼细长,目光如电,隐隐有杀机外露,那四人原本怒不可遏,不知为何被他目光一扫竟不敢动弹。萧尽心知这人方才露了一手掌力十分高明,稍有眼力的已能瞧出此人武功奇高,不可随意招惹。
三个江湖客略一迟疑,返身将烫伤眼的同伴两边一扶,竟不敢追究,灰溜溜地出门去了。
萧尽暗暗佩服,心想自己武功不知练到何等境界才能像这青袍人一般不怒自威,震慑歹徒。他瞧了一会儿,悄悄回头问宁承轻道:这人内力浑厚、掌风凌厉,又气势凛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宁承轻沉思片刻道:江湖武林能人高手不知凡几,他外表平平,又不亮兵刃,我也不认得。萧尽道:我瞧他不爱与人交际,不然倒可请他过来攀谈几句。
宁承轻道:你要请他吃喝,替他算了酒菜钱就是,他若有心自会来找你,要是不愿也不过萍水相逢,相忘江湖罢了。
萧尽心觉有理,立刻叫店伙过来,将青袍人的饭钱记在自己账上。
不多时,那人用完饭菜正要会钞,店伙指着萧尽与宁承轻的桌子道两位公子爷已记了账。那人起身回望,身形挺拔,相貌英挺,约莫三十余岁,却一脸风霜,不知为何总有些愁苦之色。
萧尽见他向自己望来,既不推辞也无感谢之情,只冷冷瞧了一眼便提着包袱转身出门。
宁承轻道:你瞧人家不领你情,还好没上前相请,不然白白碰一鼻子灰。
萧尽道:有本事的人都倨傲些,他出手救了店伙,又威吓几个恶霸离去,总不会是坏人,咱们尽了心意就是。宁承轻笑笑,却不作答。
二人吃饱喝足,当晚在镇上住下,等第二日天亮再进城。
次日,萧尽沿途四处张望,只盼能再瞧见那青袍人,可惜路人芸芸,只不见那人踪影。
约莫中午时分,已到滁州城里,两人初到滁州,样样都觉新鲜。此时已是暮夏初秋,白天虽炎热,傍晚后便十分凉爽。二人不急去寻荆州三杰,先找了落脚处寄放马匹,用过午饭又出门游玩。
宁承轻边走边瞧,路遇客栈酒铺都停下细瞧。他心知荆州三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