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道:"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在搞鬼呢?"看似引导,不过东恩雨明白,迪维心里没个底,从他茫然的眼神就能读出,迪维没答案。
"废话这么多!"被问了这么多问题,迪维气愤地扒了下头发,"凡叔被逮捕后我就没天好日子过!你找我出来,不是说有办法帮我解决现状吗!"他甚至没怀疑过东恩雨要怎么帮他,一个没有工作,和海礁决裂的女人,有什么能力来帮梧堂重整呢?
东恩雨无奈地笑笑,果然是个孩子。
"当然,"女人耸了耸肩,紧接着指向自己,道:"前提是你得相信我,你是吗?"
相信她吗?
迪维不确定了,他闔起嘴,花衬衫被风吹得翻飞,头发也乱七八糟,相当狼狈。
"在我进梧堂时,赵老师应该和你提过要提防我吧?"墨镜反射迪维无措的表情,墨镜底下是略微笑弯的眼眸,"员警混进梧堂?这种话你会信吗?"她不知道赵寒到底和迪维说了什么,但看见迪维此时错愕的模样,东恩雨立马心领神会。
"是啊,有什么不可能呢?既然凡叔都能在警局立足,同时和梧堂掛边,那么区区一个小警员溜进梧堂,也没什么不可能吧?"东恩雨耸了耸肩,她不认为迪维在怀疑她,因为男人的眼神始终混浊,完全找不到方向。
女人懒洋洋地呼了口气,往迪维靠近一步,"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别区势力也正在消减你的实力呢?"彷佛提醒般,东恩雨靠在迪维耳边淡道,”你确定现在的梧堂,还是你的吗?”
好似说了些什么,但其实东恩雨什么也没说。
迪维顿时瞪大双眼,也不知哪根筋被揪到,男人跌跌撞撞地上车,他没和东恩雨道别,风一阵地离开草地。但这段谈话对东恩雨来说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因为塞在她耳里的无线对讲机,传来元方仲的提醒,男人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他们来了。”
东恩雨摘下墨镜,不久眼前映入三道车影。
两台黑色休旅车和一台进口黑色轿车。
从休旅车下来的男人清一色西装笔挺,每个人模样都不友善,甚至有些还有刀疤,是那种流氓却硬要假扮绅士的感觉。当休旅车上的人马都站定后,停在中间的轿车也有所动静,只见驾驶座上年迈老头慌张下车,恭敬地来到后车门,像个老管家似的弯腰开门。
“好大的排场。”东恩雨面带微笑,完全没被恶势力包围的自觉。
下车的人,是赵寒。
她穿着一身套装,基本上和平时打扮无异,但站在这么多西装男人中,东恩雨总觉得她是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