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倒不如装睡,便又重新合上了眼皮。
可当黑衣人走进竹楼时,他听到了十分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而后,又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显然,来人不可能是刘贤。
但这人不声不响地就进了他的房间,和刘贤自来熟的做派非常相似,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嗅到了熟悉的安神香的药香,他才知道来人原来是“扆微风”,但他选择继续装睡,就是想知道“扆微风”这时候“偷偷摸摸”地“潜”进他的竹楼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额头上突然感受到了一片温热,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浑身好像服了麻沸散一般僵了一僵,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扆微风”摸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冥思,一脸严肃又略带狐疑的“滑稽相”便映入了眼帘,洛青衣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却在开口前压了下去,故作惊疑。
扆薇爱猛地睁圆了眼睛,立即撒开手,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好似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有些惊慌失措。实则她此刻的内心里不过是充满了做贼被逮了个正着的心虚感。
她站定之后,镇定下来,随即不尴不尬地笑了笑,满脸关切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脸色太难看了点,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咳咳……”洛青衣缓缓坐起身来,以袖掩嘴轻咳了两声,旋即道:“应该是染了点风寒,但是没有发烧,多谢风兄的关心了。”
话音未落,他浅笑着拱了拱手。
目睹“扆微风”从惊慌到镇定下来的全过程,洛青衣面上不失翩翩公子风度,心里却偷着乐,暗叹道:风兄实在是太可爱了!
“哦,不用谢。”扆薇爱习惯性地回答,几句话下来,她越发觉得口干得厉害,连声音听起来都不太正常了,忙问道:“我有点口渴,你这里有水喝吗?”
“你先到那边坐坐,我去沏壶茶。”洛青衣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扆薇爱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迅速坐了下来,挺直腰板,双腿并拢,两手自然交叠搭在大腿上,端端正正的,跟最乖巧的小学生一般,眼巴巴地望着洛青衣。
洛青衣立即翻身下床,动作迅速而灵敏,一扫病态,踏着轻盈如风的步子走到茶几前,还未端起白瓷酒壶,耳边又响起了“扆微风”一惊一乍的声音:“对了!我是来还香囊的,先给你吧,免得待会我又忘了。”
扆薇爱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腰间的如意香囊,托在手中,举起来,递向洛青衣。
“风兄,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洛青衣拿酒壶的动作不易察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