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多多少少受了他的影响。这几个男人,平时也背着我们聚会,张口闭口的,肯定也离不开聊女人。
我就捏了捏他的耳朵:“好啦,我一直知道,你是个痴情的男人。”
这顿饭,我们吃的就很开心。
第二天,为了不让顺伯蹒跚步行,我还是决定用车载他去,至少得送到山脚下。他想了想,也同意了。我问顺伯,给慧宁师父准备了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十年了,我送的都是一些土货。”
“土货?是什么?”
“孙少奶奶,您是知道的,无非都是一些我老家的东西,端不上台面的。”
是的,端不上台面,但是慧宁爱吃。我发现,顺伯的身边还有一个篮子。顺伯不仅仅是送米面,送一些吃食,他的篮子里还装了一些绿色的叶子。我低头一瞧,这……不是蘼芜吗?顺伯也在老宅种上了蘼芜?怎么以前我就没发觉呢?顿时一怔。
蘼芜,是慧宁最爱的野草。顺伯也记得呢。
他亲手种的,亲手采摘下的蘼芜,洗得干干净净的,拿去送给慧宁师父,她肯定高兴的。
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我将车开到山脚下,帮着顺伯将他带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拿出。“ 有石阶呢,能行吗?”
“能行的,谢谢您。”他又恭敬地对我鞠躬。
“还是我帮帮你吧?”我说一回生,二回熟。
“不了。这儿的石阶,我不知走了多少来回了。”
哦,也对。
我就看着顺伯背着竹筐,拎着篮子,沿着台阶一点点地往上走。石阶旁生长的夹竹桃很快就把他的身影掩盖了。那一刻,我突然想哭。为顺伯的等待,为慧宁的宽恕。
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是送顺伯过来的,自然也得接他回去。为此,我愿意在山脚登上一整天。山脚的空气也很新鲜,我就将手插在裤兜,来来回回地走,权当散步。身边,不时有挑着箩筐的村民抄小路经过,他们是去赶集,去附近一个农贸市场卖山货的。村民的竹筐里,装的无非是竹笋、蘑菇、木耳、金针、野菜之类,但是新鲜。城里人会喜欢的。
我给他们让路。有多话的,就问我是不是来庵堂进香的?我也就点点头。
徜徉在山里,真不觉得日子过得有多快。
似乎也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骆维森,悠悠地想接,但一看号码,不是,是顺伯的。
“顺伯,怎么了?”他一直没下山,可见的确和慧宁见面了,两个人已经聊上了,这一聊,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