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但我一直觉得,在前世,我和你一定有更深的缘分。我把以前的那些麻烦,都当成是命中的劫。现在劫没了,我反而有点不习惯呢。”
我就轻轻捶了他一下:“你有受虐倾向吗?”
我给我们的女儿取的小名就叫桃林。骆维森说不如叫小桃桃好听。我妈更说干脆叫桃宝好了。随便叫什么吧。
这天,我陡然地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对方说要送我一件东西,快递过来,问我确切的地址,是不是还住在桃林?我一愣,电话里有点听不清楚,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谁。这声音很年轻,不像是曹姐,也不是谢颖。曹姐思前想后的,并没有从兰丽鞋厂辞职;谢颖依旧在非洲,三个月的蜜月旅行还没结束。
那么,她到底是谁?
“宋窈,你好健忘啊,我是杜鸽,你真的不记得了?”
杜鸽?我……真的忘了她了。这个时候,她给我打电话,又问我地址,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心,不禁一凛。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正在冲奶,孩子很能吃,我的母乳不够喂,必要时,还得冲点奶粉。
“宋窈,你别紧张。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了。我离开锡城了,在一个城市找了一份工作。我就觉得……许多事情,都是我执念太深,伤害了你,可我就是浑然不知,越陷越深,以至走上了歧路。我知道你生了孩子了,看在骆叔叔照顾我的份上,我想送孩子一点礼物。”
礼物?
“不用不用。杜鸽,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生了孩子后,我的内心更慈悲宽宏了。杜鸽能重新做人,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她孤身一人,异地打拼,也是辛苦,何必让她破费买东西?
“不,我欠骆叔叔的太多,我也对不起你。”杜鸽坚持要买东西。
我拗不过她,就告诉她:“你好好做人,有机会,还是可以来桃林看我的。我和你骆叔叔还住在桃林。”
三天之后,我果然收到了一件礼物,是一件纯金的锁链,婴儿戴的。这就是杜鸽的礼物。骆维森回来看了,也有些感慨。但却又告诉我:“既然是她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这件纯金的锁链其实并不便宜,在金店大概需要人民币八千块。八千块,对靠打工生活的杜鸽来说,也算是大手笔了。我就想将折成钱,给她还回去。
然而骆维森说不必。
“你这样做,相反会挫伤了她的自尊。她从小就很有自尊。再往后看一步吧。”
住在桃林,我虽然感到幸福,但心并不平静。我很清楚,我的事儿其实没有完。这点,骆维森